一個紫燕側翅,崔少愆左腿屈膝跪地,右腿以外腳面著地的姿勢,與左腿交叉成坐盤之勢。持刀的右手上,上挑的手刀刀尖處,一片鮮紅!還不斷地有新鮮的血珠,持續地順著手刀的刀刃處滴落了下來。
觜宿始料不及的瞪大了眼睛,直直的朝前跪了下去。眼睜睜地看著,踏飛罡陣步伐而來的崔少愆,就那樣毫無徵兆的將她一刀致“命”,卻毫無還手之力。
左肩處的刀傷還有鮮血不斷地滴落下來,臨暈倒之際,觜宿大睜著的眼眸中,只來得及看到被一截樹枝纏繞住的九節鞭,便不省人事的閉上了雙眼。
急速抬眼望過去的崔少愆,看著手持樹枝的楊延婉,那英姿颯爽的楊家槍法,簡直比鴉項槍舞出來的“力士開山”還要帥氣!
“姑娘?”這一聲是劉衣紫不可置信的語氣。
“姑娘!”這一聲是崔少愆頗為感激的語氣。
一鞭未果便又來一鞭的祝九宮,絲毫不給劉衣紫她們喘息停留的機會。斜側方一柄三尺的長刀,以一招剪石尋金的凌厲姿勢,接下了他毫不間斷的迅猛攻擊。
淸臨淵一襲青綠色的衣袍隨風飄動著,手持長刀便與祝九宮戰到了一處。
抽空得以喘息的崔少愆幾人,看著平分秋色的兩人,長鞭對長刀的激戰正酣,有眼力見兒的快速遠離了不屬於她們的戰場。
“姑娘,頭可是還暈眩?”劉衣紫正準備拿出銀針,就被楊延婉抬手製止住了她的下一步動作。
“一切無礙,就是右腳扭到了……而已,不過已無大礙!”楊延婉正說著,似是想到了些什麼,臉頰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,接著又被她欲蓋彌彰的遮掩了下去。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啊!”崔少愆看著眼前的兩位貨真價實的“祖宗”們,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,拿眼睛瞥了瞥倒下去的觜宿,詢問的看向了劉衣紫。
“……”
看著沒有搭理她的劉衣紫,崔少愆心虛的摸了摸頭,將刀刃上的血漬混著泥土擦了擦,便想起身過去檢視下被她砍傷的觜宿。
“她又死不了!”劉衣紫說罷便將一粒止血的藥丸扔給了崔少愆,之後便轉過身去不再看她。
“對了,竹苑呢?我以為她跟你們在一起呢。”楊延婉左右看了看,發覺並未找到那抹翠綠色的熟悉身影后,朝著劉衣紫疑問道。
“應是在相國寺沒追出來吧……總歸比我們這裡安全就是了。”崔少愆探了探觜宿的鼻息後,心下一緩。如釋重負的走了回來,推測的介面道。
“七宿之一觜宿在,其餘六宿理應也在才對。”劉衣紫蹙著眉頭看向了崔少愆,眸中的擔憂藏都藏不住。
“哈哈哈,姑娘,我們父輩之間的恩怨,莫名就牽扯到咱們這裡了。此次純屬意外,定不會給咱府上添任何麻煩的。”
崔少愆安撫的拍了拍劉衣紫的肩膀,衝著回以她倆疑問眼神的楊延婉,扯著謊圓了回去。
而此時身處破廟大亂鬥中心的奎宿和昴宿,正同太簇和姑洗二對二的對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