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力的挪開石板,一個向下的通道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。兩個人面面相覷,誰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。
“你不是要找東西?怎麼不下去?”楊延婉試圖慫恿崔少愆先下去探探路。
“我膽兒小還害怕,這也太黑了。姑娘刀槍劍戟信手拈來,我看不若……”崔少愆看著瞪過來的兇狠眼神,默默的住了嘴。
“這也不能兩個人一塊下去啊,你看這臺階它就僅容一人勉強透過。”楊延婉糾結著,好奇又沒膽。
到底是個被眾人保護過度的小姑娘,崔少愆無奈的搖了搖頭,不過這臺階確實奇葩……
怎麼形容呢?左右腳踩不到同一個水平面上。僅容一個人一隻腳踩在上面的臺階上,另一隻腳踩的臺階,位於向下延伸處,大約一個成年人小腿深度的位置上。
有點像崔少愆前世去過的平遙古城,與那去到地下金庫的臺階十分類似,不過這個臺階更窄更深而已。人走在上面根本保持不了平衡,地底看樣子也很深,倒著爬下去還好……對啊!倒著往下爬可就好走多了。
思及此崔少愆就要興奮的掏出手機並開啟手電筒,一摸褲兜……傻眼了。哪裡有什麼褲兜啊,只有袍子,古裝合襠褲,根本沒有燈!也沒有手機……!!!
“姑娘,你可有帶火摺子……算了,也不太可能。”崔少愆直接放棄詢問,盯著之前翻找線索時從廚房順手拿過來的燒火棍,正琢磨著鑽木取火靠不靠譜時,忽然靈機一動……他們所處的宅子裡肯定有火摺子啊。正要朝屋內走去,就被楊延婉拉住了衣袖。
“有夜明珠用火摺子做甚。”說著楊延婉從長袍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荷包,解開荷包的繫繩,拿出了一顆將近4公分的夜明珠,絕對比崔少愆因為驚訝而大張的眼睛要大得多。
吞了吞口水,崔少愆弱弱的道:“姑娘不是想下去麼,我為姑娘開道兒可好?”
懶得搭理厚顏的崔少愆,楊延婉慷慨的把夜明珠遞了過去,顯然是默許了。
“還不趕緊把燒火棍丟了,拿著它你怎麼往下爬,還是說你想直接扔到地底下去,扔得到頭麼?那麼深。卡到半中間下不去了,我看你怎麼辦。”楊延婉嫌棄的又看了一眼崔少愆手中黑不溜秋的燒火棍,配上那張流過眼淚混著塵土的髒兮兮的臉龐,簡直沒眼看。
她忽然就後悔了,後悔心軟了,後悔跟著這混小子回他家宅子找什麼值錢物件,能有什麼值錢物件啊,髒兮兮的,真是多此一舉給她自己找罪受。
崔少愆聞言乖巧的丟下了燒火棍,扔在了離石板一臂長的位置上。諂媚的笑了下,牙齒咬著夜明珠,開始手腳並用的往下爬。
崔少愆爬下去一段距離後,在上邊無聊等待的楊延婉索性也豁了出去,艱難又緩慢的順著狹窄逼仄的臺階向下爬去。
並沒有想象中的機關,崔少愆戰戰兢兢的下到地面,雙腳踩在地面的踏實感,讓她瞬間後悔,擺爛躺平不香麼,為什麼非要折磨自己去找什麼勞什子的秘密。
抬頭看了看即將下來的楊延婉,以及她腳邊那髒兮兮的袍子,默默地把後悔的話吞回了肚中,她可以肯定,此刻無論說什麼,都會被楊延婉罵的,而且一定會特別的難聽。
想虛扶一把將要下到地面上的楊大小姐,好歹意思意思表個態,結果楊延婉下至最後一處臺階時,左腿踩著臺階一個借力,縱身一個空翻,穩穩的站在了崔少愆的後方。
這就是傳說中的功夫?亦或是輕功?崔少愆眼神都亮了起來。巴巴望過去的目光中,懷著無盡的崇拜和羨慕,在遭到了楊延婉嫌棄的一記白眼後消停了下來。
“你不疾風知勁草,一身傲骨威武不屈麼,現在怎麼瞧得上我們刀槍劍戟的小把戲了?”楊延婉涼涼的道。
“可真夠記仇的,同樣的話念叨了三次了。”崔少愆小聲的嘀咕了一句。
“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,我就小心眼兒,還愛記仇。你當如何?”
“這麼低的聲音姑娘您都聽得到,真是內功了得,巾幗不讓鬚眉!您就是女中豪傑啊!您可千萬別跟小僕我種粗人計較,不值當。”察覺到對方明顯的怒氣,崔少愆趕緊知趣的將臺階遞過去了。
“算你識趣,以後你要跟我們回了汴州,阿爹定會授你一些防身功夫的,畢竟你都喊爹爹老師了,雖說不至於傾囊相授,傳道授惑還是要做的。雖然你現在的年紀練武遲了點,但也不算太晚。畢竟當了我楊家的門客,就算是為了體面,至少也要讓你拿的出手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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