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安你想什麼呢!有你四哥在,少愆那必須是能文能武,文客武客皆可啊!”楊延玉停下了手中長槍的揮動,自信的介面道。
“承恩四哥和姑娘如此抬愛,少愆定不辱使命!……”
崔少愆有被狠狠地感動道,發自肺腑的,還想要再繼續宣讀一下內心的感受,就看到了武場上那兩道正打到“難捨難分”的身影,好笑的又坐了回去,靠在一邊的蘭錡上,安靜的觀看起兩人的切磋來。
“衣紫,你覺得四哥人怎麼樣啊?”崔少愆看著即將走出庖廚中的劉衣紫,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,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。
“不曾接觸過,不予置評。”劉衣紫莫名其妙地看著崔少愆,清冷的回答道。
“我覺得四哥人挺好的,為人和善,長相亦是上乘。要不衣紫,你考慮考慮?嗯……為兄的意思就是說你要不斟酌斟酌?”
“我們僅是客作兒!~用兄長你自己的話來說!”劉衣紫拉長了音調,打斷了某人的白日做夢。
“你家兄長我轉正了!不信你看!”說到此處,崔少愆從腰間拿出了一枚類似牙牌的物件,放到了劉衣紫的眼跟前,嘚瑟的朝著她顯擺到。
“你家兄長我平日裡再也不用做雜活了,還有月頭銀可以拿,只要把主子吩咐下來的事情做好便可。是不是很輕鬆,以後我也可以當個‘衣來伸手、飯來張口’的食客了,當真是美滋滋!”
劉衣紫看著笑到只見牙不見眼的崔少愆,無奈的翻了翻白眼,扯回了袖子就離開了。垂下的眸子中那一閃而逝的驚慌失措被她很好的遮掩了下去。
當然,處在傻樂狀態中的崔少愆也不可能會發現就是了。
……
“少愆,猶記得你‘今後如何,全憑將軍傳道、授業與解惑’此言,沒曾想竟是一別兩月,如今你可還曾這般想?”書齋內室中,楊業坐在書案後的官帽椅上,把玩著手中的牙牌,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崔少愆。
“良禽擇木而棲,少愆此刻仍是如此想法。”崔少愆正視著楊業的眼睛,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道。
“好,既如此,你且坐。”楊業抬手從書案的另一側拿過了作戰沙盤,推到了崔少愆的面前。
“你曾說熟讀孫子兵法,那我們今日,便仿效演習一場這行軍對戰中的戰役,你可有異議?”
“少愆不敢。”崔少愆謹慎的回答著,十二萬分仔細的盯著那作戰沙盤,緊張到手心裡全都是汗。
“這是敵方城池,這是我方營帳,我方為甲子軍,敵方為乙丑軍……我方要攻下此城池,少愆你……要如何佈陣?”楊業一一的給崔少愆指著沙盤上的物件及名稱,說罷便直直的盯著崔少愆不再言語。
一滴冷汗順著崔少愆的額角滑落了下來,沿著她的脖頸流到了鎖骨上。
此刻,崔少愆眼前擺著的作戰沙盤,正是宋軍與遼軍的那場高粱河之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