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少愆剛出走廊,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楊言正在和劉衣紫說著些什麼。怎麼看怎麼不協調的組合,愣是讓她停下了腳步。踟躕半晌,終是挪步走了過去。
“衣紫姑娘,上次真的多謝你了,多虧有你。這個想送給你。”沉默少言的楊言居然能蹦出這麼多個字,讓崔少愆頓感意外。
“楊大哥,只是中暍而已,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“拿著。”楊言裋褐下的手臂伸了出去,顯然手中拿著個小物件。就那樣保持著遞東西的姿勢不動,顯然是劉衣紫不要,他就不打算將手收回去。
“崔~衣紫!崔家祖訓第二條你給我誦讀出來!”好你個臭小子敢招惹我妹妹!此姑娘非彼“姑娘”是吧?!崔少愆心中暗罵著,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。
她這鏗鏘有力的一嗓子,讓正在談話的兩個人俱是一驚,顯然是被嚇得不輕。兩人同時向著她的方向,轉過了頭來。
“你不說是吧,我來說。”崔少愆氣哼哼的裝腔作勢的清了清嗓子,義正言辭的看了楊言一眼,抬起手,特意地咳嗽了一聲道:
“崔家祖訓第二條: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長兄如父,不順乎兄,是為不孝!義之實,從兄是也!”崔少愆拿看禽獸的眼神,惡狠狠地警告著楊言。
轉過頭,語重心長的對劉衣紫正色道:
“衣紫,長兄為父,你得聽為兄的。眼下為兄就是你的“父親”。我,不同意!”說罷還很認真的拍了拍劉衣紫的肩膀,將長輩該有的行為模仿的惟妙惟肖。
偶爾路過的楊家僕役和丫鬟們,聽到聲響好奇的看向這邊,都被崔少愆裝腔作勢的瞪了回去。來一個瞪一個,來一雙瞪一雙。
楊言:“……”
劉衣紫:“……”
哼!你小子想跟我玩聲東擊西,簡直做夢!崔少愆一邊心裡繼續不停的謾罵著,一邊順手就將楊言手中的物件奪了過來。
仔仔細細地瞧了瞧手中的木雕麻雀,雕工栩栩如生的,看著還不錯。正大光明的將掛繩掛到了自己脖子上。繼續義正言辭的衝著兩個人道:
“衣紫正值豆蔻年華,如此實屬不妥,楊大哥,你換個人,愛送送去,衣紫不行,舍妹絕對不行!”
“……”一個是尷尬的沒話說。
“……”一個是無語的沒話說。
楊言被崔少愆防備的盯了許久,臉頰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,撓了撓頭,也沒有辯駁就拿著餵馬的黍米走了。
“很是不妥!”皺著眉頭,崔少愆繼續衝著劉衣紫苦口婆心地道。
“……”
“少愆,你院子可是打掃完了?!”楊伯吹鬍子瞪眼的,也不知在那裡聽了多久的牆根。
“這就掃,馬上掃!從前院開始。福伯您忙哈!”崔少愆一手抓著掃把,一手抓著劉衣紫的衣袖,厚著臉皮躲到了楊福看不到的二進院子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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