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前,汴京城東北方向的兗州,古黃河流域處。
一身高七尺的清瘦男子,徘徊在黃河河畔,不斷地再找尋著些什麼。手中拿著木梃,翻找著河岸邊大大小小的石塊,挑挑揀揀的,神情專注又淡漠。
河畔不遠處,一艘扁舟正順著河流而下。一老者不斷地划著棹楫,改變著小船的方向。
扁舟途經男子身旁時,老者手中的棹楫忽然劃出了一個巨大的水花,好巧不巧的,直衝著河畔邊的男子兜頭而下,**的衣袍瞬間被打溼了一大片。
“這位髦士,老漢我年紀大了,氣力不濟,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啊!”老者言畢,抬起了一雙琉璃色的眼眸,頗帶歉意的看向了男子。
“老丈不必介懷,不妨事的。”手拿木梃的男子抬起頭,朝著老者憨厚一笑。
老者在見到男子的臉龐時,手中的棹楫差點因為拿不穩而掉了下去。也不怨老者如此大驚小怪,怪只能怪男子的臉龐,特色鮮明到著實把他嚇了一跳。
男子稜角分明的輪廓;英氣的劍眉;上翹且狹長的丹鳳眼;還有那高挺的鼻樑都沒有問題。眼角下那個不太清晰地淚痣,也為那張臉蛋增彩了不少。怪就怪在男子的整個臉龐都是歪的!
口歪臉也斜,嘴巴還漏風,衝著他笑的時候,嘴角一抽一抽的,臉上的皺紋和肌肉都堆積到了一處臉頰邊,八字絡腮鬍隨著男子臉頰的抖動,也跟著歪向了一邊,讓人看著很是不適。
此男子竟是個面癱!
光看身段,本以為是一文質彬彬的髦士,結果抬頭的瞬間,那得窺廬山真面目後,老者真的連聲壯士都叫不出口了。
“汝……”老者汝了半天,再也憋不出半個多餘的字來,長嘆一口氣,撐起手裡的棹楫就要划船離開。
“哎,哎!老丈自便。”男子低著頭,撐起木梃,正要繼續翻來覆去的找尋石頭時,一枚銅板直衝著他手中的木梃而去。
男子條件反射的操起木梃,回手一個前推就擋了下來。
接二連三的銅板射了過來。變換著不同的角度,急速的向他飛來。
遊刃有餘的將銅錢一一拆擋,忽覺背後一道迅猛的疾風撲過。男子用了七成的力道,扭轉回身。雙手快速回轉著木梃,斜向上急速的頂了過去。堪堪將直衝他大椎而來的棹楫擋了下來。
“老丈,這是何意?!”男子憤怒的開口質問道。
“汙了眼睛,故而心生不悅。”
因著被嚇了一跳,如何甩腦袋都忘不掉那張醜臉的老者,越想越生氣。索性抓起荷包裡的銅錢,用著巧勁一股腦的全衝著男子甩飛了過來。
並趁勢從船上一個空翻越到了男子身後,想要將他一棹楫拍暈過去。不曾想此廝竟然會武!
對面男子那張簡直不敢置信又不可思議的神情;那張令他倒胃口至極的醜臉;老者不想再多看一眼。
冷哼一聲,收回棹楫,向著落在地上的銅錢一個橫掃,啪啪啪的聲音不間斷的響了起來。只見那些落地的銅錢,猶如一個個乖巧聽話的幼子,依次落入了老者伸出去的棹楫上,有順序的排列了開來。
將那一整排的銅錢,再次一氣呵成的收進了荷包裡,老者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男子後,足下輕輕一點,越到了那停靠在河畔邊的小舟上。稱起棹楫,頭也不回的朝著前方而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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