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要來虛顏閣,不好以官服示人,他在馬車上就已經換上常服,一身黑色紋竹袍,倒是襯得他多了幾分文雅。
除了他眼中那份正氣過人,尋常人一眼還真看不出來,他是個武將。
卿卿小郡主,領著下人手上捧著各種盒子,踏出虛顏閣。
厲寒見是客人,便在一旁讓了讓,讓客人先行。
見他們買了不少東西,可是有好好照顧紀暖的生意,他也自然以笑相待。
誰知卿卿小郡主不曾見過厲寒這樣的男子,盡是小臉一紅。
出了虛顏閣,她立刻讓底下的人去打探厲寒的來歷。
身邊有見識的嬤嬤立刻知道那人是誰。
“郡主,這便是新上任的長興侯厲寒,這家鋪子正是厲夫人所開,剛才招待郡主的,正是厲夫人。”
“什麼?”卿卿臉上露出失望之色。
“原來他已經成親了。”
她已經及笄了,祖父祖母疼她還她,不捨得她早早嫁人,所以,及笄之前並未替她訂下人家。
可她一旦及笄,就該開始相看了。
京中哪家優秀的兒郎她沒有聽說過,這一回,長興侯在池門關立下不世戰功,得了豐厚的封賞。
已經不是京中那些二世祖可比的。
卿卿向來最是敬佩祖父年輕時,也曾在戰場上殺敵立功。
只是後來因傷,便不再上戰場。
“即是長興侯夫人,為何還要拋頭露面的開鋪子,她底下難道無人可用嗎?”卿卿氣惱的道。
不得不承認,那位厲夫人長得還不錯,言語上,也十分厲害。
不知不覺,她就買下不少的東西。
“郡主,那是因為長興侯夫人進京之前,本就是個經商開鋪子的,聽說她在童縣經營的兩家鋪子,生意也很紅火,進京沒多久開的虛顏閣,如今,那可是不少世家小姐們爭相要逛的地方。”
卿卿聽著,便不再說話了。
她心裡堵堵的。
有一股難言之意。
厲寒進了虛顏閣,紀暖記剛才卿卿郡主買的東西,做一個統計。
厲寒在一旁等了她一會。
她書寫十分隨意,但又十分的有韻味。
她的字很好,一如她的畫。
厲寒含笑在一旁盯著她,越看越覺得自家媳婦當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美顏。
紀暖寫好,剛收了筆,便看到厲寒笑眯眯的盯著他。
“你看什麼?”她將筆置在筆架上,吹乾了帳本。
“看你。”厲寒也不拐彎抹角,“在看厲夫人顏色正當時,只怕世間無幾人能比。”
紀暖白了他一眼。
“這話你當著我的面說說便罷,權當你是閨閣情趣,若是在外人面前說,人家是要質疑你心思不純。”
“在外人面前我也這麼說。”見她收好帳本,他不想她再繼續忙下去,索性上前,拉住她的手。
“其他事,交給別人處理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紀暖扯不回自己的手,瞪了他一眼。
“也不差這一會。”
“你就不想回去看看,家裡多了什麼人?”他挑眉。
紀暖一怔,眼眸大睜。
“你是說?他們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