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帶她進來之後,那家人就不理她了,也不能讓人發現,她是誰帶來的。
楚英不敢說,她是花了很大的低價,才能來見厲初一面的。
她想守在鎮北王府外面,等著厲初出府。
可是——
鎮北王府的守護不是一般人,她已經被驅趕過好幾回了。
就算等到厲初出府,她也追不上厲初的馬車。
眼看著,她就要嫁進胡家。
胡家現在對她是恨之入骨。
如果當初不是與她有關,胡家說不定,還是原來的胡家,現在,胡家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。
再也不能往上走,還要被人瞧不上,被人奚落。
誰都可以踩胡家一腳。
楚家也恨死她了,要不是她的所作所為,現在楚家也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境地。
為什麼?
為什麼厲初要對她趕盡殺絕。
她是做了錯事,可也只是一點小錯罷了,為什麼要她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。
一切為何與她原本設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明明,她那麼小心警慎。
哪怕被人發現,鍋也是給別人背的。
杏平皺眉,“小姐,你莫要受他人影響。”
厲初輕輕一笑,拍了拍小馬兒的頭。
“見見又何妨,我也想聽聽她要說什麼,本來對她懷有愧疚之心,沒想到,她心機那麼重。”
厲初換了個地方,讓人將楚英帶了過去。
楚英一見厲初立刻撲了上去。
杏平眼明手快的,一腳將人踢飛出去。
“你什麼身份,也敢近姑娘的身。”
杏平一臉嫌惡。
楚英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的疼痛。
“我——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她眼淚汪汪。
“厲初,我真的不是有意的,我是真心想與你交朋友,喬玉一直在說你如何如何的好,我一直很羨慕喬玉有你這樣的朋友,我才求著喬玉介紹的,你真的很好,我只是一時迷了眼。”
“求求你,給我一次機會,我保證以後會贖罪的。”
楚英哭著相求。
厲初看著她可憐的模樣,知道這番話倒是沒有說謊。
她的處境的確不怎麼樣。
只能想方設法的為自己尋求更多的人脈。
可她用錯了法子。
“楚英,這件事,你有錯,胡家也有錯,曾家,楊家皆有錯,做錯事,就該得到該有的罰不是嗎?”
厲初沒有心軟。
她不是純善軟弱的白蓮花,被旁人三言兩語的影響。
“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,就自己走完嗎?你利用我,甚至傷害我,我若當真為你求情,那便是幫著你傷害我自己。”
“你可知道,我受了傷害,我的家人會如何難過。”
連元寶都那樣為她操心。
他們做的事,已經觸及了厲家人的底限。
厲家上下,向來護短。
絕不會輕易原諒。
楚英見求諒解無用,心裡一片淒涼。
“厲初,你太狠心了,你怎麼能這麼狠心,你明知道,我若當真嫁進胡家,只有死路一條,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好過的。”
“那是你們的事,與我何干。”
“你真的不能給我一條活路嗎?你真的想看著我在你面前求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