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明秀區境內,再次爆發的那場魔潮,已然過去整整一個月時間。
當初那輪大日墜到小縣城邊緣後,將石池妖魔吸納其中,花費了整整三天時間,才將石池妖魔徹底磨滅,隨後大日便悄然離去,再也不見蹤跡。
而隨著那輪大日離開的,還有小縣城中那頗有名氣的瘋女人。
瘋女人的消失,在這座小縣城中掀起了不小波瀾,畢竟乃是和金色命數者相關連之人,自然有人專門負責盯緊其存在。
若是之後那名金色命數者在出現時,發現瘋女人不見了,豈不是給整個縣城都帶來滅頂之災?
可惜饒是動用了不少人力,一點點倚著監控,或是尋來了擁有追蹤能力的異能者,皆都沒有找到那瘋女人的存在,那瘋女人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眾人只知道其最後出現的時間,便是為魔潮現世的時間段,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。
這一日,小縣城日頭東昇,又迎來嶄新的一天。
縣城之中,諸多飛車竄上天空,無數著西裝、打領帶的公司職員,或是衣著樸素,面色麻木的普通人奔走於街道上。
初陽代表著希望的開始,可惜對於聯邦這幫底層活人來說,反倒頗感枯燥。
在吃喝之上,這些活人並不算痛苦,聯邦發展到如今,餓死人之事已然少有,然而看不到未來的希望,只可眼看得到今後都要似螻蟻般的奔波,才是讓人真正的痛楚。
若是生活在閉塞之地,沒見著大城市、上等人的生活,不能透過各種網路渠道,瞭解真正的人該活成什麼樣的話,或許還有人能堅持的下來。
可惜人的貪心是無窮無盡的,滿足了吃喝之後,便要追求精神上的富足,要追求地位上的強大,要追求權力的隨心所欲,也要追求金錢的至高無上。
看的越多,便越痛苦。
聯邦土地廣闊,是個真正擁有底蘊的國度,並不太在乎底層異能者的數量。
只需擁有真正的頂尖之力,只需那些大世家、大資本依舊存在,能穩定提供高質量的命數者,那麼這個國度便不可能有衰敗的可能性。
然而這平平凡凡普通的一天,今天彷彿又要隨之改變。
時間緩緩流逝,轉眼已至中午十二點,那些資本集團在這超凡存在的黑暗時代,已完全不將下頭職員當做同類,中午只給二十分鐘不到的吃飯時間,上到辦公室職員,下到普通工人皆是如此。
街道上,匆匆忙忙的身影自各處冒出,其中有人衣著樸素,著急給自家親人上班處送去午飯,亦有類似於外賣員般的存在,於這小縣城的道路上奔波著。
二十分鐘的時間轉眼即逝,正當疲憊的人們將繼續今日勞作時,小縣城的地面卻是悠悠盪盪發生莫名顫抖。
彷彿地底之下地龍翻身一般,只是十來息時間,地震的幅度便越來越大,甚至有高樓大廈的牆根處已然有了地陷的情況。
整座城市彷彿從一個老頭,化作了精力充沛的孩童,瞬間就擺脫了死氣沉沉的狀態。
無數慘叫,尖嚎,慌亂之聲一同炸響!
身處於平房之中的居民還好些,那些個正在這小縣城商圈之中上班,身處高樓大廈中的活人們才最為悽慘。
無數瘋狂之人,都往著樓梯間之中奔入,踩踏事件隨處可見。
一般而言,像這種突如其來的地震,很大的可能便是魔潮的爆發。
聯邦雖是不講人情,可對於底層這些屬於公司財產的牛馬們,卻是比較上心的。
有不少具有感應之力的異能者,皆都在聯邦政府裡頭擁有官身。
如若真有這種大地震將要出現的情況,老早便會發出預警,把公司財產牛馬們好好保護下來。
而這一回並未有任何通報傳出,說明極大的可能便是魔潮又來了。
只有當那些大妖巨魔,以及數不清的妖魔從遠方奔騰而來時,地面才會為之顫抖。
不久前小縣城中爆發的魔潮,就有這般預兆。
大地的顫動總算到了一個峰值,一道肉眼可見的波浪,自縣城邊上爆發。
彷彿大地成了真的波浪,肉眼見得無數掀起的泥土成了海水,從縣城邊上波濤洶湧而至。
首先是縣城邊上的許多老式居民小區,和那些層高不過五、六樓的磚瓦樓房,全都被高高拋至了天上,形成一番波瀾壯闊之景。
這些房屋彷彿大浪之中的小船一般,拋往天上後,這些房屋又朝下方砸落下來,裡頭的活人沒有痛苦的,瞬間便陷入了長眠。
緊接著這波浪繼續往前延伸,馬路上的諸多瀝青地面,也成了海浪中牽連到的魚兒。
一整段的地面隨大地波浪而拋飛,於空中扭曲碎散,化作大塊大塊的碎石往地面砸去。
這場災難來的是那麼迅速,又那麼讓人無法預料。
波浪往著四方延伸,路邊的破敗棚屋飛起,路上停著的飛車也被送往了天空,就連那些原本在小縣城上頭,所穿梭的飛車也受到了牽連。
地面上拋飛起來的事物實在太多,其中就算有幾輛外殼設有防護罩的飛車,同樣抵不住那麼多的雜物襲擊。
有幾輛飛車一看便知是高檔飛車,該是這小縣城中有權有勢的官員,或是集團高管之物。
當大地方一發生微顫時,這些個有權有勢者,第一時間皆都撤離了去,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竄出城,大地上襲來的波浪,便將世間萬物皆都從地面掀飛往了天空,彷彿是整個世界天地倒懸一般。
“快快快,往左打方向!”
飛車之中有一身著休閒裝、面帶貴氣的男子接連怒吼,司機掌心已然滲出了無數汗水,整個方向盤皆都滑膩膩的。
諸多雜物砸于飛車外表的防護罩上,讓這高檔飛車也為之東倒西歪。
災難來的實在太過迅速,這飛車中的聯邦官員,還沒來得及叫上自家妻兒,便只能一個人逃了出去。
不過坐於前頭的司機同樣亦是如此,一個心神恍惚間,他彷彿想起了在家中殷勤等待自己的妻女。
只是那麼稍稍一走神,這輛飛車便被半條數米長的路面砸中,直直往著下方墜落。
接連幾輛明顯是為大人物的飛車皆都往下落去,這場大地似波浪般洶湧的災難,著實不講常理。
於這種大災害面前,眾生都成了同一身份,
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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