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安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,溫聲道:“辛苦我們的小天才了!再堅持一下,不會讓你勞累太久的!等下次大戰結束,等他們經歷了下一波妖潮之後,就值得信任了。也離不開拒妖關了。”
“你也證明了那些‘寶貝’的價值,也能你組建一個專門的‘神機營’,找最可靠、最聰明的人來幫你!現在,只能辛苦我們的小林籬當頂樑柱了。”
林籬嘟著嘴,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:“好吧好吧,為了拒妖關,我拼啦!”
她忽然想起什麼,眼睛一亮,從腰間精巧的儲物袋裡小心翼翼地摸出十顆拇指大小、三寸許長,通體呈現深邃黑紫色、表面佈滿了不穩定能量波紋的金屬彈丸。
“對了陸哥哥!這個給你!”她獻寶似的把彈丸捧到陸安面前,“你之前不是說,只要威力夠猛,不用管後坐力和穩定性嘛?我試了好多配方,結果不小心搓出了這幾個‘怪胎’!”
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後怕和得意:“我本來想加點到轟天雷裡,結果張錦姐姐推演後說,威力太恐怖了,爆炸範圍能覆蓋小半個校場!扔出去,跑都來不及!會傷到自己人!我就只能把它們單獨分離出來,按你要求的彈丸樣子封裝了。喏,就是這些‘湮星子’!”
“湮星子?”陸安眼神一凝,小心地接過一顆。入手沉重冰涼,那黑紫色彈丸內部,彷彿封印著一片狂暴的微型星雲!一股極度危險、足以威脅生命的悸動感,順著指尖瞬間傳遍全身!讓他這位須延天境的強者都感到汗毛倒豎!
這東西……能傷到我?!甚至……殺死我?!
殺死須延天?!
“你……你在裡面加了什麼?!”陸安的聲音帶著震驚和凝重。
林籬眨巴著大眼睛:“就是上次你給我的那塊特別硬的幽鱗骨頭呀!我把它烘乾磨成粉,又加了好多燃骨花和赤鱗蟒的鱗粉,最後用張錦姐姐推演出的最佳配比混合成了這個東西……怎麼了陸哥哥?是不是太危險了不能用?那我拿回去改……”
“不!”陸安打斷她,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彩,小心翼翼地收起這十顆“湮星子”,如同捧著絕世珍寶,“用得著!太用得著了!這正是我需要的……底牌!小林籬,你立大功了!你這雙手,簡直是點石成金的神手!”
“嘿嘿,都是陸哥哥教得好嘛!”林籬被誇得小臉微紅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就在這時,一名斬妖使神色古怪、腳步匆匆地闖了進來,對著陸安抱拳,語氣帶著哭笑不得的無奈:“稟大匠!坊市那邊……出事了!有個……嗯……實力強得離譜的‘乞丐’,正在鬧市撒潑打滾,指名道姓罵您!兄弟們上去理論,結果……被她一巴掌一個全扇飛了!根本按不住!您看……是不是親自去‘安撫’一下?”
陸安眉頭一皺:“鬧事?走!去看看!”
很快三人來到坊市。看著喧鬧的人群,陸安冷聲道:“我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開眼的敢在我...”
“臥槽?!”
陸安臉色瞬間大變!
“她怎麼來了?!”
她不在帝京好好當她的五品捕頭!跑拒妖關做什麼?!
陸安一把拉起還懵著的林籬,低著頭就想開溜:“快走快走!此地不宜久留!”
可惜,晚了!
一聲蘊含著滔天怒火、委屈和長途跋涉疲憊的尖利女聲,如同炸雷般響徹半個拒妖關:
“陸——安——!!!”
“你個挨千刀的王八蛋!敢做不敢當是吧!給老孃站住!!!”
只見坊市方向,一個渾身髒兮兮、頭髮亂如雞窩、臉上黑一道白一道,但依稀能看出姣好輪廓的女子,如同發怒的雌豹,撞開人群,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陸安這邊猛衝過來!正是本該在帝京當她的五品神捕——成聞雪!
陸安頭皮發麻,抱著林籬撒腿就跑!
“站住!姓陸的!你有種做沒種認嗎?!”成聞雪在後面窮追不捨,邊跑邊罵,聲音帶著哭腔,“你知道老孃這一路吃了多少苦嗎?!都是為了來找你這個沒良心的!”
拒妖關內禁止飛行,兩人一追一逃,上演著極其滑稽又引人矚目的戲碼。沿途的軍民全都看傻了眼。
“嚯!聽聲音是個姑娘啊!追誰呢這是……霧草!追陸大匠?!”
“嘶——!她剛才罵什麼?陸大匠...敢做不敢當?!”
“不會...吧...大匠能幹出這種始亂終棄之事?”
“我的天!難道陸大匠在帝京欠下了風流債?現在債主追上門了?!”
“看大匠這抱頭鼠竄的樣兒……八、九不離十啊!”
“怎麼辦?咱拒妖關的漢子,敢作敢當!始亂終棄可不行!”
“你去駐地叫人!我先把拒妖關所有關口守住!”
“沒錯!今天非得讓大匠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不可!”
一時間,坊市口竟然自發地組織起了“圍堵負心漢陸大匠”的行動,場面一片混亂!只留下被陸安抱在懷裡、一臉茫然又覺得好玩的林籬,和後面追得披頭散髮、狀若瘋虎的成聞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