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映雪臉蛋紅了紅，不好意思的道，“這可是府試啊，難度比縣試大多了，你居然又不聲不響地拿了個滿分。”
她看向唐淵的眼神，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。
“這十幾年，府試獲得滿分的只有一個沈星河，現在又得加上一個你了。”
“真是羨慕啊，有時候我真想鑽進你腦袋，看看裡面到底藏了多少本書？”
她想到了唐淵的分數肯定會很高，比如超過110分、甚至是超過115分。
也想過唐淵會不會得120分？但很快，就被她排除，這種可能性太小了。
畢竟府試涉及的知識面太廣了，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面面俱到？
可萬萬沒想到，唐淵居然真的又拿了滿分。
“你羨慕我，其實我也羨慕你。”
“雪膚如玉映星芒，恰似瓊花綻素光。我長這麼大，就沒見過有誰的面板比你好比你白。”
唐淵看著對面的女孩，由衷地讚歎起來。
其實，他這也是在轉移話題。
剛才那個話題，要是再說下去的話，他就有點自吹自擂的嫌疑了。
古代詩詞當中，描寫女子面板好的句子不勝列舉，比如李白的“一枝紅豔露凝香”，白居易的“肌膚冰雪瑩”、“溫泉水滑洗凝脂”等等。
但那只是文學作品中的描述。
而在龍映雪身上，他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“雪肌玉膚”，什麼叫做“膚如凝脂”。
“我也這麼覺得，而且，我這是純天然的哦。”
被唐淵這麼誇讚，龍映雪臉上更是紅撲撲的，卻有些驕傲的道，“不過，這跟我沒什麼關係，完全是我媽的功勞。”
“……”
狀元樓的速度，還是很快的。
沒多久，就開始上菜。
而上菜的，正是剛才那個中年女子。
之前她衝進來時，唐淵沒怎麼留意。
現在卻發現，她似乎常年養尊處優，面板竟也保養得非常好，非常白。
如今年紀雖然大了，可從她眉宇間，依然能夠看得出年輕時的美麗。
當然，這不是重點。
曾經生活優渥，後面家道中落了，到餐館來當服務員，倒也沒什麼稀奇。
重點是，唐淵發現她上菜時，時不時瞄自己兩眼，眼神也有點怪怪的。
或許是認出自己是曾經的明星？唐淵雖有些訝異，倒也沒怎麼多想。
四個菜上完後，是“綠豆銀耳湯”。送湯的，居然又換成了一箇中年男子。
他雖是一臉的微笑，可眼神好像更加怪異。
“白白，你有沒有發現，這狀元樓的服務員，看起來都有點奇奇怪怪的？”
等他出去，唐淵便忍不住皺眉道，“那位大叔剛才看我的眼神，就好像跟我有仇一樣，讓我都有點懷疑，我是不是曾經搶過他幾萬塊錢？”
聽到這話，龍映雪“噗”的一聲，險些把剛夾進嘴裡的蝦肉噴了出來。
忙捂住小嘴，趕緊囫圇吞棗般把那隻蝦嚥了下去，安慰道：“這肯定是你的錯覺，你都是第一次來狀元樓，他怎麼可能跟你有仇呢，對吧？”
“也對，估計他天生就是那個樣子？”唐淵沉吟著點了點頭，也不再糾結這些。
對面龍映雪抹抹額角細汗，長出了口氣，突然發現包間門好像沒怎麼關緊。
“唐淵，你先吃著，我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“好的。”
龍映雪淺淺一笑，身姿嫋娜地站了起來。
可當她轉過身，背對著唐淵的時候，那張精緻的俏臉卻已開始有點發黑，神色間也是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