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一個小妹妹？
妹妹長得像媽媽？
蘇青湖挑眉，笑了一下，才蹲下，手裡還握著半乾的頭髮，“我們來探討一下這個問題。”
見小慄團兒點頭，她才繼續說，“首先，你來回答我一個問題，你是想要一個小妹妹，還是想知道媽媽小時候的樣子？”
“都想。”慄團兒小手捧著她的髮尾，眨眨眼，“像媽媽的妹妹，小小的，會喊我哥哥。”
看著媽媽的樣子，他也沒辦法想象出小妹妹的樣子。
“那……這兩個問題的先後順序是什麼？”蘇青湖見他回答得毫不猶豫，想了想，換了個說法。
小慄團兒微微張著小嘴兒，想了一會兒，認真回答，“想要一個妹妹，再想知道妹妹小時候的樣子，會不會像媽媽。”
這就是先後順序。
剛才他們就是先說到小妹妹，然後再說到媽媽小時候的。
蘇青湖：“好，那就先說想要一個妹妹的問題。”
慄團兒點頭。
蘇青湖拍拍他的小手，示意他放開託舉著的髮尾，把手腕上的絲巾纏繞著綁住頭髮，將人抱起來，放在椅子上，自己也搬了個高腳凳子，坐在他對面。
“來吧，告訴媽媽，是你想要，還是誰提醒你想要？”
蘇青湖微笑。
對於孩子，一個足夠，再多一個，她沒辦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光景，也不知道該怎麼平衡兩者之間的關係。
其實說再多，也不過是，不想再生。
慄團兒：“是我想要一個妹妹。”
媽媽雖然是笑著，但小人兒還是感受到了氣氛的嚴肅，有些緊張地捏緊了小拳頭。
“那，如果媽媽不想要呢？”蘇青湖微笑，“你會責怪媽媽嗎？”
慄團兒眼淚在眼圈打轉，搖搖頭，“不會的，媽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”
舅舅剛才都說了，不要強迫愛的人去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。
蘇青湖給他擦了下眼淚，揉揉他的腦袋，“那媽媽跟慄團兒明確表示一下，媽媽不想再生一個孩子。”
“媽媽，”慄團兒抽噎了一下，才繼續問，“你不喜歡妹妹嗎？”
如果媽媽不喜歡妹妹，那妹妹就不要出生了，沒人疼愛的孩子，很可憐。
就像大哥和二哥以前一樣……
他不要妹妹沒人愛！
只是想想，慄團兒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他不要妹妹很可憐……
蘇青湖看著慄團兒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，有些心疼，又有些好笑，“怎麼哭成這個樣子？”
“妹妹好可憐……嗚嗚……”慄團兒撲進蘇青湖懷裡，放聲大哭。
哭得真情實感，也哭得痛徹心扉。
蘇青湖沉默，但又不得不提醒他，“寶貝，你還沒有妹妹，不用哭得這麼傷心……”
怎麼就哭得好像有妹妹了一樣？
話音落，慄團兒停頓了一下，又哭了起來，好像哭得比之前更傷心了。
嗚嗚……他沒有妹妹！
蘇青湖沒辦法，只能抱著小人兒，輕拍他的後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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