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莊家,與她何干?
一片枯葉打著旋兒飄落,輕飄飄地落在晏清瀾的鞋面上。
她低頭看了一眼,沒有理會。
一陣風吹過,將那片枯葉捲起,吹向了遠方。
晏清瀾抬起頭,眼神逐漸變得堅定。
她轉身,朝著宋明瀾和宋溪溪的方向大步走去。
宋明瀾和宋溪溪也第一時間迎了上來,神色關切。
“阿清,你沒事吧?”
宋明瀾一邊問,一邊上下打量著她,生怕她受了什麼委屈。
宋溪溪則親暱地挽住她的胳膊,圍著她轉了一圈,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,確認她毫髮無損,這才放下心來,
“阿清姐姐,他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?”
晏清瀾搖了搖頭,唇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:
“沒事,都解決了。走,咱們回家。”晏子晏跌跌撞撞,幾乎是逃回蘇府的。
晏清瀾最後那一瞥,像一把裹著寒冰的尖刀,直直扎進他心裡。
那眼神冷漠至極,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,又像是在看路邊的一粒塵埃,無足輕重。
她和晏雨珩說的話,每一個字都重重敲在他心上,振聾發聵。
他聽懂了。
那話裡明明白白地寫著:想保莊妙瑤,保莊家,就離那些皇子們遠一點,別再痴心妄想攀龍附鳳。
晏子晏一直看不上幾個哥哥,他們成天圍著二皇子周王轉,奴顏婢膝,醜態百出。
他也煩莊妙瑤沒事就往韓承煜跟前湊,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。
母親錢雅芝總罵他沒出息,說他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,爛泥扶不上牆。
他不在乎。
他寧願當個快活的廢物,也不想跟那群人一樣,戴著面具,虛情假意,活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可現在不行了,莊妙瑤的命,莊家的未來,都懸在一根線上,危如累卵。
他不能再由著性子來了,他得做點什麼。
晏子晏心亂如麻,腳步越來越快,幾乎是衝向了錢雅芝的院子。
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,他那個娘,心裡還憋著壞呢。
她肯定還沒死心,還想讓晏清瀾替莊妙瑤去送死,簡直是異想天開。
可現在哪是誰嫁誰娶的問題?
這是皇上在敲打莊家,要給莊家一個下馬威!
娘要是再拎不清,那就是把整個莊家往火坑裡推,萬劫不復!
他必須攔著她,不能讓她再錯下去!
晏子晏風風火火地到了院門口,正好瞧見一個小丫鬟在掃地。
他無意間一掃,目光卻定住了,再也挪不開。
地上,躺著一個髒兮兮的香囊,孤零零的。
那香囊的繡工實在不敢恭維,歪歪扭扭的,針腳粗糙,勉強能看出是個太陽。
小丫鬟拿著掃帚,就要把它掃進簸箕裡,當垃圾一樣處理掉。
“住手!”晏子晏低喝一聲,聲音都變了調,快步上前。
他彎下腰,小心翼翼地撿起那個香囊,用手帕一點點擦去上面的灰塵。
他的動作很輕,很溫柔,像是怕弄疼了它,又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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