歸根結底,還是晏清瀾的廚藝太好了,好到讓人慾罷不能!
宋溪溪,算是徹底被晏清瀾給征服了。
晚膳後,一家人在後院裡散步消食。
宋溪溪緊緊地抱著晏清瀾的胳膊,整個人都快要黏在她身上了。
她的小腦袋輕輕地靠在晏清瀾的肩膀上,聲音嬌軟,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:
“阿清姐姐,我明天還要吃你做的菜。”
“我饞蟹釀橙了,可以嗎?”
“你做的菜,真的太好吃了!比汴京那個什麼醉月樓裡的,好吃太多了!”
“阿清姐姐,你要是到京城開家飯館,一定能把那個醉月樓,打得一敗塗地,他們都配不上給你當跟班!”
宋溪溪一邊說,一邊比劃著小拳頭,彷彿已經看到了醉月樓被晏清瀾踩在腳下的畫面。
晏清瀾被她逗得笑容滿面,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溫柔的笑意。
宋溪溪這話,真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。
她倒不是喜歡這種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的說法。
她只是單純地喜歡聽宋溪溪痛罵醉月樓。
因為,醉月樓背後的東家,正是錢雅芝,而這件事,整個臨川,怕是隻有她一人知曉。
這家酒樓,是錢雅芝瞞著趙家上下,偷偷經營的。
便是蘇府的人,也不知曉她還有這麼一筆可觀的進項。
錢雅芝靠著醉月樓,日進斗金,可她對原主,卻是出了名的刻薄。
晏玥玥想要一支價值不菲的珠釵,錢雅芝想都不想,就直接買了下來。
可原主呢?
原主不過是想添置一件新衣裳,那衣裳的料子普通,做工也尋常。
錢雅芝卻冷著臉,將原主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,說她不知節儉,只知道揮霍。
若不是原主時常提起自己在鄉下過的苦日子,錢雅芝甚至連飯都不想給原主吃飽。
更別提蘇府的下人們,見風使舵,捧高踩低,沒少給原主氣受。
原主在蘇府的日子,過得連豬狗都不如。
要不是莊老夫人護著,原主能不能活到及笄之年,都未可知。
想到錢雅芝的冷酷和偏心,晏清瀾嘴角的笑容,漸漸染上了一層寒霜。
宋溪溪並未察覺到晏清瀾的情緒變化,她依舊輕輕地搖晃著晏清瀾的手臂,聲音裡充滿了期待:
“阿清姐姐,你就答應我嘛,做蟹釀橙給我吃,好不好?”
“我真的好喜歡吃你做的菜。”
“府裡的人都說我挑食,其實我才不是挑食呢!我只是覺得,他們做的菜都太難吃了。只有阿清姐姐你做的,我才愛吃。”宋溪溪撅著小嘴,為自己辯解著。
晏清瀾看著她那副嬌俏可人的模樣,心中的寒意,也消散了不少。
她笑著點了點頭,應允了宋溪溪這個小小的請求。
宋溪溪高興得眼睛都眯了起來,像一隻偷腥成功的小貓。
可沒一會兒,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,微微垂下頭,臉上露出了幾分歉疚的神情。
“阿清姐姐,對不起。”她低聲說道,聲音裡滿是歉意。
“我之前……因為不喜歡晏玥玥,你還是她親姐呢,所以……我對你的態度,一直很差。”
“你……別跟我置氣,好不好?”她抬起頭,小心翼翼地看著晏清瀾,生怕她會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