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秘書說:“怎麼不知道,我們幾個一路追過去,想著再和錢哲聊聊合作的事,誰能想到,人家直接領著蘇賤人去了民政局。”
白秘書靠近一步:“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嗎,我看司聿辰真是對蘇微嫣沒興趣了,眉毛也沒挑一下,還上前送了祝福。”
丁麗喝了一口咖啡,微微勾了勾唇角,她對白秘書的話深信不疑,畢竟自己給她解決了工作和戶口,白秘書肯定會對自己忠心耿耿。
白秘書看丁麗的樣子,暗地裡鬆了一口氣。
她一直很喜歡司峰,對這種稜角分明的寸頭硬漢毫無抵抗力。
既然司峰主動送上門,哪怕別有目的,她也絕無拒絕的理由。
至於背叛丁麗,哼,白秘書毫無心理負擔。
從高中開始她巴結丁麗,忍受她的壞脾氣,丁麗生氣了動輒就對身邊的人發洩,她不知道捱了多少巴掌。
至於她的工作和戶口,丁麗自以為的恩惠,那本就是她欠自己的!
下班後,蘇微嫣特意去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,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餚,還開了酒櫃裡一瓶八二年的拉菲。
然後便坐在桌邊看書,等著錢哲。
她不確定錢哲會回來,雖然答應了她,但錢哲一旦進入研究狀態,是什麼都不顧的。
儘管如此,蘇微嫣還是點上了香薰,一個人也要儀式感滿滿。
研究室裡如火如荼,做實驗有時候也需要靈感,大家準備一鼓作氣,紛紛拿了鋪蓋準備今晚在研究室裡打地鋪。
錢哲卻忽然叫停。
他脫下實驗服,說道:“今天大家休息,我們明天再繼續。”
陸工等人都震驚了。
老大這是怎麼了,激流勇退?
這感覺,就像精心準備了晚上和老婆恩愛,忽然被放了鴿子有什麼區別?
錢哲走後大家紛紛討論今天是什麼大日子。
陸工是這些人裡面唯一一個成了家的,他倒是也樂意回家看看妻兒,一邊收拾包一邊輕蔑地看了幾眼那幾個毛頭小子。
“看來錢總這是開葷了啊,食髓知味。”
錢哲停好車子,便看到自家餐廳亮著燈,蘇微嫣忙碌的倩影倒映在窗簾上。
在這清冷的冬日夜晚,他內心浮起一絲異樣的感覺。
走進屋來,錢哲周身瞬間被溫暖所包圍,蘇微嫣正蹲在壁爐前點火。
這個壁爐在她來之前是完全閒置的一個擺設,蘇微嫣覺得點上壁爐很有英倫貴族的感覺,在徵得錢哲的同意後便啟用了。
此刻壁爐裡紅色的火苗跳躍著,時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音,似乎動人的樂音。
看著一桌子豐盛的佳餚,錢哲有點意外:“這麼隆重?”
蘇微嫣把冷掉的菜重新熱好擺上來,又開啟那瓶紅酒,說道:“生活得有點儀式感。”
她在錢哲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說道:“新婚快樂。”
說罷一飲而盡。
兩人放下酒杯,一邊吃飯一邊閒聊,就像兩個老朋友。
錢哲:“你要辦婚禮嗎,想要什麼樣的?”
蘇微嫣:“無所謂,婚禮都是演給別人看的,有沒有都行。像今天這樣,我們一起坐下,談談心吃頓飯,我覺得就算婚禮了。”
錢哲的神色間有一絲凝重,說道:“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坦白……”
蘇微嫣看他那嚴肅的表情,不由得停下了正伸向西湖醋魚的筷子,微微皺了皺眉。
看他緊張地搓著衣角,眉峰都擰成了一個疙瘩,看樣子這事兒不小啊。
和別的女人睡過?
還是白月光突然回國了他悔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