叭!
當三木的大手抽到我臉上,我立刻就醒了。我捂著被他打痛的臉:“你、你幹嗎打我?”
“你撞到棺邪了,我不打你,你不會醒來。”
三木眼裡,浮現著陰森森的殺氣。這個時候,“叫獸”從棺材下面爬了出來,他的手裡,赫然握著一隻殘破不堪的手掌。
蛆蟲從腐爛的指縫間爬出來,看著就噁心。
“快把它扔了!”我一邊大喊一邊趕緊捂住鼻孔。“叫獸”陰柔地笑了一下:“扔了,你可知道這是高蛋白,營養豐富的高蛋白!”說著嚓的一聲咬下一個手指頭,像吃炸豆米一般咔嘣咔嘣嚼起來。
“哇!”我一噁心,哇的就嘔了出來。
三木冷冷地走過去,飛起一腳踢飛“叫獸”手裡的腐爛的手掌:“‘叫獸’,你膽敢再這樣噁心人,我就殺了你!”“叫獸”沒有說話,兩隻眼睛兀自盯視著飛落在遠處的手掌,一幅“我就是要吃,看你能把我怎樣”的表情。
“叫獸!你他大爺的就是人!”
我尖聲喝叫他。他慢慢地移過頭來對著我:“你想吃麼?香噴噴的,比烤野豬的味道還純正!”聽到他這樣說,我又噁心得吐了幾大口汙物出來,——此前吃的烤野豬,已經吐完了。滿嘴都是野豬肉的山味。
“我要吃!”
當斜刺裡的馮子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我又吐出了一地汙物。三木冷冷地看著“叫獸”:“‘叫獸’——”話聲未了,但見他咧嘴一笑,早像只敏捷的猿猴般撲到他身上,抱著他就咬了起來。屍毒!看到那隻腐爛的手掌,我極擔心他中屍毒。
中了屍毒,就算我們想救他也無能為力,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救治。到時,只能看著他痛苦地死去……
“不准你吃它!”我一邊大叫一邊猛力拽他,但他力大無窮,我根本就拽不動。力量暴增!當我察覺到這一罕見的怪現象時,立刻輪起拳頭,一拳向他太陽穴打去。
不把他打暈,三木就有危險。所以當我一拳把他劈翻在地的時候,三木這才退開,如釋重負也似的喘了口粗氣:“‘叫獸’瘋了!剛才那一嘴被他咬中,非得狂犬病不可!”想想,都還心有餘悸。
就在這時,一個硬綁綁的東西忽然夾住三木的腿,鐵夾貓!當我想到這種物象時,整個人都差點崩潰了。“老高別動!”三木來到我身邊,俯下身去看了一會兒,說,“夾住你的,是一隻‘平頭哥’!”
“平頭哥?”我顧左右而言他說,“這東東不是非洲才有嗎?”
“理論是這樣,但我們這裡亦有——”我安慰他說。
“快打死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