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種？”
“不過也有例外。”
“例外。也就是說，有可能有兩種。”
“就算有，這第二種領域，也只是衍生物，殺性並不如其所修煉的領域。”
“哦。”
“地龍的領域，應當介於水與火之間。”
說到這裡，鬼童停住了。
看著他俊美的面孔，我仍舊沒有接話。
時間在我身邊流逝，外面的領域，依舊在擴大。身軀精大且長的地龍，仍舊在虛化。波平浪靜的海平面上，閃爍著熠熠的藍光。
地龍正在淡去的身軀，像是一簾幽夢。
“所謂水火不相容，你是說，它的領域，一半是火，一半則是水？”
“可以這樣理解，不過，你得看到，這只是表象，其實質，卻仍舊是水，因為火只是衍生物。但我想不通的，也是這一點。能夠在眨眼間滅掉永恆之焰的，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。但正是這一點，才讓我不敢小看它。要知道，億萬年前，它可僅僅是一條蟲而已。我這樣說，是想告訴你，一條蟲，能煉到如今的境界，可就是普通的蟲了。既然不是普通的蟲，那就說明，它獲得某種機緣。如果你把握得好，這種機緣，有可會轉嫁你身上。”
“轉嫁到我的身上？這話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領域啊！”鬼童狡詭地眨了眨眼睛，“如果這也是你的機緣的話。”
對他所說的話，我還是不明白。所以他說話的時候，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，彷彿看著的不是他，而是一個從遠古走來的怪物。他本身就是怪物，再加上他此刻說話的神態，他就是怪物中的怪物。
“怎麼轉嫁？”
“領域這個東西，並不是所有人可以擁有並用之實踐的，有些領域，必須要遇到適合的人才與之進行真正的融合。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，叫領域融合。也就是領域與擁有它的存在融為一體。這樣，它才會真正為其服務，不然，它就會對擁有它的存在進行反噬。這種反噬一旦展開，擁有它的存在，就會最終丟掉性命，減損修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，眼前這條地龍並不適合擁有眼前這個領域？”
終於，我聽懂了鬼童的話。也就是說，要想獲得某個領域，獲得者必須得到領域的認可，否則，就會遭到領域的吞噬。如果事情真如鬼童所說這般，那我就有機會了打敗地龍了……
“不過，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，我告訴你這些，是想讓你知道，領域原本就是這個星空的某種存在，其所擁有的能量，非一般人所能駕馭。就算地龍駕馭不住眼前這領域，但它，也未必適合於你。”
鬼童的話，像是一盆冰冷的水潑到我身上，澆了我一個透心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