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是人,是跟你一樣的人,只不過我的祖先是這裡生活的鮫人而已。”
“你能在海水裡換氣嗎?”
“能。”
“能就好。”
“你能嗎?”
“我不能,但是,憑藉我的修為,在這海水裡面閉氣而遊一二十分鐘不成問題。”
“可這特別消耗體力,你能支撐得住嗎?”
“支撐不住又怎樣呢?現在,只得豁出去了,一切為了生存。在追上那條大船之前,我們得努力遊——”
“這樣下去,我估計我們很難追上那條大船。”
“那你有什麼辦法嗎?”
“辦法倒是有一個,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什麼?”
“這不是真正的海。這裡的一切,都超過了我的想象。這海藍得有些不正常——”
“不正常?”
“這藍中,有一絲絲的黑,這黑,也不是一般的黑,而是黑得極為純粹,就像地獄一般,根本就看不到它的盡頭。我想,這黑,也許就是無常的本色。”
“他不是來自地獄麼?地獄,就是黑啊!黑,是地獄的顏色。”
“地獄的顏色?”
“我想,這就是地獄的顏色。也只有地獄,才會有這樣的顏色,黑得純粹,黑得看不到盡頭。雖然這些黑隱藏在藍色的海水當中,但是我想,這些黑,也許就是破開這裡的禁制的玄機。”
“破禁玄機?”
“我說的是也許——”
話聲才落口,三木嘿嘿一笑,手中已經抓住藍色中的黑,然後指常同時用力,但聽轟的一聲暴響,一片黑,往從他的手掌當中像海水一樣泅開來。
黑一散開,立刻形成了一朵巨大的海蓮花。
海蓮花?
“快閃開。”
伴隨話聲,形似花瓣的黑質,便朝我和三木包裹了過來。
“來不及了。”
三木臉色一冷,又迎之轟出了一拳。
拳頭夾裹著狂暴的力量,直衝瓣葉而去。見之,我亦停住身形,往之放出了一縷永恆之焰。
永恆之焰原來就形成洪荒混沌時期,對於眼前這種黑來說,本就是同期的存在,所以當它侵入到了黑中,那黑,就像投入火焰中的冰塊,立刻被燒化了。
隨著黑被燒化,奇蹟便發生了。
原本的海水中,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。
空洞?
我將手伸入到裡面,一種溫熱的感覺,立刻在體內蔓延開來,
“三木,這黑,就是打破這裡的禁制的玄機。”
聞言,三木又故技重演,其後,又有一處黑擴散開來,而我,也緊隨其後施以火燒。不大一會兒,在我們眼前,就出現了一大片空曠的空間。
而四周的海水,則在往四面八方流淌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