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往事,顯然是戳到了俞飛羽心中最為痛苦的地方。
在場其他兩個金丹境長老,也全都閉上了眼睛,蒼老的身體微微顫抖,不忍再聽。
他們三個都是在血刀門覆滅之前不久突破到金丹境的,可以說是親身經歷了無極宗衰落的一切過程。
那些一個個因為突破而暴斃的同門,他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此時再提起此事,自然是忍耐不住了。
俞飛羽同樣如此。
他簡單的說了一些同門暴斃的事情之後,便轉移到了血咒的來源問題上,繼續說道:
“接連有太多同門因為突破而暴斃後,宗門中的人開始四處尋找這古怪的暴斃之症到底是什麼。”
“最終用了幾年時間,將目標鎖定在了血刀門身上。”
“我們打聽到,在血刀門與我無極宗進行決戰之前,血刀門曾經四處蒐羅童男童女,或是買、或是強擄,至少蒐羅了上千人。”
“但這些童男童女之後卻消失不見了,我們覆滅血刀門打到其門派駐紮之處的時候,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蹤跡。”
“血刀門已經沒有活口了,我們無處詢問更多訊息。”
“宗門中的元嬰老祖只能翻遍古籍,這才將這些童男童女和同門暴斃的情況聯絡了起來。”
“血刀門很可能是用那些童男童女,對我們施展了血魂咒殺大陣!”
“自那之後,這血咒便是盤旋在我無極宗頭頂的陰影,距今已經三百九十一年了!”
說到這裡,俞飛羽又不自覺落下淚來。
他看向葉峰,滿臉期盼的問道:
“葉閣主,您真的有辦法幫我們解決血咒嗎?”
葉峰喝了一口茶,眉頭微皺,道:
“你們猜測的確實沒有錯,無極宗現在遭遇的血咒,就是源自那血魂咒殺大陣。”
“此咒術歹毒至極,需要用一千個童男、一千個童女,將他們折磨致死,再用他們的精血為祭,怨氣為引,催動大陣。”
“等到血魂咒殺大陣成功,這世間最怨毒的詛咒,就會死死釘在你們無極宗的身上。”
“而且我懷疑血刀門當初佈陣的時候,是直接鎖定了整個無極宗的氣機和運道。”
“只要你們是無極宗的人,哪怕你們脫離宗門,哪怕你們離開了這裡,仍舊逃不過這血咒,對吧?”
俞飛羽聞言,身體頓時一顫。
隨後他連忙點頭說:
“確實如此啊!”
“這些年來,我們因為無法解除血咒,也想過其他辦法,嘗試著能不能繞過血咒。”
“可不管是脫離宗門還是離開無極宗所在的雲陽山,都沒有用處啊!”
“為了嘗試這兩種辦法是否可行,又有數個弟子喪命。”
“我、我對不起他們啊!”
俞飛羽天賦不錯,少宗主被殺,老宗主又因為突破而暴斃,他便臨危受命,成為了新的宗主。
這些年來,為了解除血咒他們做了不少嘗試,可不管是哪一種,最後都沒能成功,反而讓一些弟子喪命了。
身為宗主,俞飛羽一直覺得這是自己的錯。
此時提及此事,他便是懊悔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,老淚縱橫!
葉峰嘆了一口氣,道:
“俞宗主,你也不用這麼悲觀。”
“其實我這次答應過來,主要是因為我也有幾分把握,如今確定了血咒來歷,倒也是又多了兩分把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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