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無憂說著便朝著太子行了一禮。
“這印子錢一事,本是我無意之下,曾經聽他人提及,確實有幾分心動,便又再度同岳丈提及,是岳丈允許之下,我才動手做了此事。”
他倒是突然之間裝出一副願意認罪的樣子。
“自從做了此事後,我便一直夜夜難寐,可是後來酒醉之下,被人算計,不得不娶了宋家之女,而此時,世子妃與我便大鬧起來,並且以我與莊家的生意為要挾,說我若是肯與之和離,便將此事公於天下。”
那段光景他們夫婦二人早就已經心神不和,確實在鬧和離。
可此事後來又突然之間不復存在,實在也讓人心生懷疑之意。
“再往後,二伯實在是夠遊手好閒,在宋家帶來的家產很快便敗得乾淨,便求上了府中,中了莊家計謀,同我們上了同一條賊船,從此之後,我們三人便一直在京中做了這印子錢的買賣。”
他倒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,這不過是受人之脅迫。
“而後,莊老爺為了讓我…做了擋箭牌,表面會拿書面文書與我,實則不管我是否答允,這文書上便都有我的姓名與私印。”
“宋世子,你說話得過腦子,你自己的私印,總會被他人所用!”
徐恩延又磕了一個頭。
“太子殿下若是不信,儘管讓人去查,看看我的私印究竟是在我書房之中還是在旁人的床榻之側!”
太子雖然不解,但卻仍舊派人去查。
很快,那私印便被人連帶著盒子拿了回來。
至於放著的地方,是莊玉妗的床榻附近。
“這不可能!”
就算是他們夫婦二人及其眷戀之時。
鄧無憂也從未將自己的私印交託與莊玉妗。
更別說這段時間他們夫婦經常爭吵。
甚至早已無了互相信任之心。
“此事我真的不知…”
莊玉妗有些迷茫的看著太子,希望太子能夠相信自己所說的話。
可太子卻只是搖了搖頭。
“看來此事,似乎…真與宋世子無關。”
“不。”
莊老爺知道此時自己已然成了棄子。
他和昔日的宋家二伯已經沒了不同。
他低著頭,雙手卻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服下襬,過了半晌也強挺著開口。
“既然你不仁,也別怪我不義。”
他開口便是將從前的總總從頭到尾說了一遍,而後又告知太子。
“若是太子不肯信,儘管去我書房,那暗格之中,是我身側之人所記錄下來,我與宋世子每次交談所談之事,字字句句絕不落,完全可以證明此事究竟是世子所為還是我之所為。”
字字句句,都被記錄在冊。
這未免也有些實在讓人覺得可怕。
可太子如今卻十分高興,更是慶幸於莊老爺竟然有如此習慣。
“徐恩延,你帶人親自去,好好查查,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帶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被點了名的他,隨後便走出了侯府,我卻在侯府門口看見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魅煙公主。
“今日這京中如此不寧,你來此做什麼?上次受的傷還未好,趕緊回去好生養傷。”
他說著便想將人帶走,挪不動她半分。
“這個時候別耍小孩子脾氣,今日是真的很危險,你先回去,其中細節…我以後再和你分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