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書信被帶回來時,太子雖匆匆掃了幾眼,我也知曉這一切都是屬於他們二人之間的往來與對話。
沒想到他們費盡心思找尋的證據,也仍舊無法控制宋無憂與莊大人。
而卻是他們二人自己提供的證據。
“事已至此,宋世子還有什麼可以分說的?”
這些個書信和檔案的記錄,完全可以證明這段時間以來,宋無憂與莊大人之間的苟合。
宋無憂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莊玉妗身上。
“好一個莊家,好一個莊玉妗,本世子倒是不知不覺入了你莊家的算計,你竟然讓人將我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。”
宋無憂此時更是癲狂。
實在沒想到自己原以為真心相待,可實則不過是早已在算計之中。
“不是…”
莊玉妗也不曾想過父親竟如此狠毒。
那書信往來,甚至就連口頭上的承諾也都讓人白紙黑字的記了下來。
“父親,他是你的女婿,你怎麼能夠如此提防!”
“女婿?什麼是女婿!”
他宋侯府雖然在朝堂之上不算有著巨大的勢力,可卻至今起立不倒。
可自己卻沒有蹭上半分好處。
反而因為跟隨宋無憂,做的那些事情都見不得光。
“我的好女兒,知道你最心疼他不過,只是…常在岸邊走,哪有不溼鞋的時候,自然是要好好的提防一番,要不然來日,死在他手裡的便是你父親了。”
就像今日,若非是莊大人有證據能夠表達,這一切皆是宋無憂親自所承。
那按照宋無憂剛才的指控。
自己便是那最大的惡人。
莊玉妗的目光又落在宋無憂身上。
“宋郎,你我多年夫妻,我以為你待我良善恩愛,可卻不曾想到你與父親在背後靜坐下了這麼多駭人聽聞的事?”
那種種事件,真是讓人心中聽了便有幾分噁心。
不管是這官場上的沉浮,還是私下裡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和手段。
他們都曾經做過。
莊玉妗原以為都是因為宋家二伯的指引才讓宋無憂走到今日。
可怎麼都不曾想。
原來自己身旁便是群狼環伺。
此刻的失望,讓莊玉妗更覺得自己這一生便是笑話。
“我拼盡一切幫助的人,我願付出一切拯救的人,確實把我推入了這深淵之輩。”
從前莊玉妗並不懂這男子如此狼心狗肺。
可是今日卻是親眼見證。
這些人的絕情,這些人的殘忍。
“妗兒,你懂什麼?為父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莊家,都是為了你,若是父親的官位不穩,你以為就憑你如此愚蠢之輩,也想做宋侯府的世子妃位?也想做到侯府夫人的位置嗎!”
他素來覺得莊夫人將女兒養的極其蠢笨不堪。
身旁之人也多是花言巧語之輩。
職責卻根本不堪大用。
甚至最後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捂不熱。
“父親,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我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嗎!我們成婚之時您說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