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雖然那藥還對它有些作用,可若是時間久了,還能夠留住他的命嗎?
就在此時雲橋帶著吳琛走了過來,順便還端來了碗藥。
“小姐,這是裡面那位今日的藥,已經熬好了。”
憐月接了過來,謝過了雲橋。
雲喬小臉一紅又轉身離去,院中只剩下吳琛與他們二位。
憐月便也將此事告訴給了吳琛。
“主上說過,他昏迷之時,萬事皆聽夫人的,夫人想如何便如何。”
憐月原以為吳琛會有個是非曲直。
卻不曾想他竟將問題重新拋向她。
剎那間二人的目光皆齊聚在她身上。
“我真不知要如何…要不然我們還是將此事告訴給宋老夫人。”
隱瞞病情原本便是對長輩不孝。
可畢竟事出有因。
然若是想將人帶走,去別處醫治,終究還是要得她允諾。
“只是確實得先問過宋老夫人。”
憐月點了點頭,便同他說稍後些許。
而憐月則是上樓將這藥味進了宋鶴眠的嘴裡。
他如今昏睡良久,這藥也幾乎是三口能喝進去一口便不錯了。
在走出來時,憐月也有些疲憊。
“那就勞煩你送我回京。”
“好。”
他們一行人朝外面走去時,正好瞧見了站在一側的老頭子。
憐月有些不捨,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。
他們如今這樣行徑,可是覺得他的醫術不行。
老頭卻走了上來,拍了拍憐月的肩膀。
“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你若真尋得到比我更厲害的,然是要去試試。”
“師傅。”
二人的情感蓄於不言之中。
“好了,去吧,好好同宋老夫人說說,讓宋老夫人答應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宋老夫人住處。
宋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女子,心中怒火燃燒。
“你再說一遍,你要我如何?”
憐月低著頭,如今事情再無更改。
“他現在昏迷不醒,若是不帶他離去,前去尋那神醫,怕是…”
宋老夫人喘了好幾口氣。
“你若想帶他尋醫,老身不攔著,可你為何要提議將宋無憂接回來。”
宋老夫人走上前,那雙眸子死死盯著憐月。
“老身活在這府上,不是不知宋無憂之前與你之間的那些荒唐事,老身只是相信,與你無關。”
宋無憂他扶不上牆的爛泥。
定是他先糾纏於憐月。
現在……
“這是要逼著我們母女給宋無憂讓位。”
“你前腳說是帶他去瞧病,腳是不是便想著法子將他弄死!”
“母親。”
憐月抬起頭,眼眸中滿是堅定。
“他是我的夫君,他若死了,我也絕不能獨活,我總會做這害人不利己之事。”
宋老夫人看了她許久,連連拍著大腿,語氣悲痛,“那你何故要提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