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自己的那枚竹籤扔到了宋鶴眠的竹筒裡。
隨後自由下人,在眾人面前當眾清點。
宋家二伯最終以一票之差落幕。
而這宋家族長之位徹底落在宋鶴眠的手上。
宋家二伯滿臉懊悔,看著昔日同僚兄弟,此時心中卻佈滿恨意。
那幾個不曾投給宋家二伯的人,也此時不敢開口吱聲。
在宋書錦和宋家所有人的見證之下,族長的所有物皆一一交於宋鶴眠之手。
從此時起,他所居住的鴻輝堂,是這宋家最尊貴的地方的存在。
宋家二伯氣急敗壞地想要離去,但卻被人攔住了腳步。
“二哥從前說家中並無其他住處,將三哥住著的鴻輝堂讓給了他,可現在他以為族長,是不是該換個住處?”
族長的居所,如今空著。
按常理來講,他應該搬過去。
就算覺得那處晦氣。
也應該與宋家二伯相調。
畢竟此時他一家所居處之地,是這宋家最好的屋舍。
“我同她,在鴻輝堂住的安心,便不挪動了吧。”
他終是有了反應,就是拒絕了他的好意。
宋書錦看著他,最終也不曾干涉。
宋家二伯生氣的離去。
而宋姜氏也轉身離去。
院中之人自是直接湧了上來。
無論是是否投票之人,都想與當今族長有所往來。
可他卻一併拒絕。
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。
“今日母親已操勞許久,身子疲憊不堪,我與妻子共送母親歸去,諸位便也散了吧。”
他藉著宋老夫人的名,三人快步離開。
宋老夫人雖在路上,不曾言語。
可回了住處,這未免也覺得有幾分可惜。
“早知…是該讓你留下來,與那些宋家的親戚們都…”
他未接送老夫人的話,反而開口問道。
“宋家怎麼會有養子?我怎麼從前從未聽過?”
那男子看起來如今也及冠之年,只是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有些破敗。
但倒是個才學兼備之人。
提到那男子。
宋老夫人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。
“什麼是義子?不過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罷了?”
宋老夫人連連嘆氣,嘴裡又呼著,“都是造孽,都是造孽。”
他想要知曉此事,便又再度開口問詢。
宋老夫人便只好實話實說。
“這男孩…是你大伯與家中婢女私通之子,身份卑賤,可終究留著宋家的血,便留在了家中。”
只可惜是個無人理會的主。
當初出生之時又頗有衰敗之色。
如今能活到這個年月,算是他自己爭氣。
“大伯的兒子,兒子瞧著他或許比兒子稍小几歲,兒子該叫聲弟弟。”
宋老夫人堵住了他的嘴。
這種事終究是不好見人的。
“此事宋家人不準提,更是不準與外人說,你心裡自己知道就好。”
宋老夫人雖告誡著他們夫婦莫要胡說。
可心中的愧疚之色,卻終究是忍不得半分。
她愧疚,更是難以自抑。
憐月卻在他的眼眸中,察覺到了一絲與往常不同之色。
“兒子知道了。”
——
回去鴻輝堂的路上,他一直沉悶不語。
憐月也不曾與之搭話,打擾他的思路。
直至堂門口,他才略微開口。
“你覺得那小男孩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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