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難以唾手可得之物。
在那女子站在自己眼前時。
憐月似乎就已意識到自己的失敗。
可即使如此,卻還是想為自己拼一波前路。
“我…”
女子的聲音嘶啞,又帶著極度不自信。
“那位榮陽長公主,與你很熟?”
他不知如何向眼前之人解釋。
但看她那深夜都掩蓋不住的落寞神色。
他終是神使鬼差的說了句,“我與榮陽並不相熟。”
並不相熟?
憐月眼眸中迸發出一絲光亮。
掙扎許久,還不甘心的問道。
“那位公主說她曾與你有過婚約,莫非是我…”
“德惠皇后生前確有賜下婚約之事。”
他抬眸與之四目相對。
“可自從我病後,這位榮陽長公主與許久未見,與之婚事也不了了之。”
若真能攀得上榮陽長公主。
宋老夫人還需耗費心思為他尋什麼未亡人?
“你是說那位公主,他得知你病重後便棄你而走,更是不認婚約之事?”
他點了點頭。
伸出手捧起了她那張臉。
“我從未厭棄過你並非是完璧之身,反而心中有幾分感激。”
那黑暗之時。
除去久時不曾放棄的母親。
便只有她一人。
伸出那隻小手,試圖將他從那黑暗之中拽出。
“你之所作,我心上盎然,若你願意,侯府永是你的家,這大夫人的位置也永是你的。”
“你總會有心愛之人,總會有你屬意之人,想將妻子之位給她。”
憐月說這話時,卻又能感覺到心中蒼涼。
一想到又與他分離,莫名的心中有幾分荒蕪。
“不會有的。”
他聲音淡漠,猶如從遠處傳來。
他低咳幾聲,莫名的落了幾抹紅色。
憐月有些著急的前去檢視。
就連膝蓋撞到了馬車的椅子上,都來不及查驗。
“你怎麼會…你怎麼會吐了血。怎麼會這樣…”
許久未見,他的身體情況似乎與從前更是相差良多。
憐月搭上了他的脈。
卻不曾想他脈象凌亂,甚至以至枯體之狀。
“怎會如此?”
明明一切向陽。
可不過匆匆數日,怎麼又回到原點。
“我帶你去找師傅…你挺一挺,我帶你去找師傅。”
憐月說著,又朝著門外的人喊,“去城郊。”
他擺了擺頭,染了血色的手掌,撫摸著憐月的臉頰。
似是想為其擦乾的淚水。
“笨蛋…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馬車在夜色之中急行,重視到了那城郊小院。
憐月跌跌撞撞的將人扶下車,又去叫門。
等老頭兒匆匆忙忙的趕出來時,便瞧見慌忙的她,以及早已昏迷的他。
“這是怎麼了?進來再說!”
老頭將他們扶進了小別院。
隨後才滿目擔憂的替宋鶴眠把了脈象。
“這…”
脈象如今已是將死之兆。
可從前……
“我讓你餵給他的藥是不是不曾按時吃了,還是受了什麼外界的刺激,人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?”
憐月搖了搖頭,有些不知。
“我不知道,我與他分離良久,我什麼都不知道,師傅,我求求你救救他。”
老頭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。
“我之前就同你說過他的身子,如今他這副模樣,我有心無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