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月坐在池邊,瞧著水中游蕩的魚兒。
“夫人,畢竟是…你我若在此處停留過久,怕是會引人注目,還是早些歸去才好。”
憐月沒有聽翠柳的。
自然也吸引來了他人目光。
男人正是陛下的女兒,榮光長公主。
榮光看著眼前的婦人,眼眸中帶著幾分厭惡。
“你就是…宋哥哥按照宋夫人的意思納入府中的那骯髒婦人?”
憐月並不知眼前之人身份,只覺得他說話讓人難以聞之。
“什麼叫做骯髒婦人?”
憐月的眸落在了那人身上。
小姑娘年紀不高,長相也絕美。
怎麼說起話來卻是這般讓人不中聽。
榮光只覺得眼前之人礙眼。
“我告訴你,除非是母后亡故的早,宋哥哥又平白無故的病了,該嫁給宋哥哥的人是本宮,而非是你一個下賤坯子。”
那女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。
“如今宋哥哥已經恢復如常,我若是你,便自請下堂。”
眼高於頂的公主,自瞧不上自幼孤苦伶仃的憐月。
榮光長公主甚至覺得憐月不過是骯髒如塵土一般。
憐月冷哼的看著眼前之人,覺得她莫名的有幾分太過。
更是無意與之相爭。
轉身便走了過去。
榮光長公主怎能忍下心中怒意,回了宴會,便同太子開口。
“妹妹如今年歲正值青春,也是時候應該嫁人了,哥哥可曾記得答應過妹妹。”
太子原本與幾人說話高興。
聽見榮光長公主的話,也不過笑道。
“看來我們榮光也是心中有了良人,不知是誰,哥哥定會為你做主,替你尋了這婚事來。”
“哥哥也不是不知…”
榮光長公主挪著步走到了宋鶴眠的面前。
那雙手死死的纏著宋鶴眠的胳膊。
“我與宋家哥哥…這次右邊被母親約定著在一起的人,如今我想讓太子哥哥賜婚,我和宋哥哥。”
一句話卻讓在場的幾人面露難色。
定遠侯世子放下手中茶盞。
那雙眸色也越發緊張。
“榮光,不要瞎鬧,宋家如今已經有了大夫人,你送哥哥已是旁人的夫。”
此刻的他看似正經,甚至為榮光捏了一把汗。
宋鶴眠看似風輕雲淡,萬事而不可求。
實則心思沉悶,手段也並非乾淨。
從地獄裡爬回來的人,怎麼可能是和善之輩。
“我不管。”
榮光長公主又走到了太子身側。
“哥哥答應過妹妹,不管妹妹要這世間的任何人為夫,哥哥都願意的。”
“你這丫頭。”
太子滿目寵溺,摸了摸那人的額頭。
這些年都被慣壞了。
只可惜他卻實在無法滿足榮光長公主的心。
“你莫要胡鬧,如今你送哥哥家世美滿,說不定過些時辰就會給你生個小侄子,你就莫要再鬧他了。”
“小侄子。”
榮光長公主似乎受了刺激般走到了男子面前。
“你同那個賤女人圓房了。”
這一如晴天霹靂。
“我同她,是在普通的夫婦,圓房一事有何不妥?”
算只有那麼一次。
就算雙方都不算清醒。
可那也算是他們的洞房之夜。
“你怎麼能碰別的女人?你怎麼可以…你是我未過門的夫婿,你怎麼……”
榮光豆大的淚水落了下來,滿目皆是委屈,更是接受不得這番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