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的你格外不同些。”
宋無憂湊上來,語氣曖昧又低迷。
他的手像蛇一樣攀附上來。
憐月冷笑。
這便是莊玉妗自以為的良人。
上一世她也是被他親手殺死那一日才知道,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床榻上的人不是莊玉妗,而是別人。
憐月深吸一口氣。
滿腔都是冰冷寒意和恨意。
這對夫妻。
真是一樣的冠冕堂皇和噁心。
但她已經不是任人宰割、任人拿捏的小婢女了。
“或許是因為今日實在是太累了。”
憐月主動伸手在宋無憂臉上劃過,一股淡淡甜膩的香鑽進宋無憂的鼻子,他頃刻間便沒了知覺昏睡過去。
下瞬。
內室燃起昏黃的光。
憐月起身。
冰冷的眸子劃過宋無憂的臉。
她冷笑著在他身上擰出一道道痕跡,又快速在自己身上劃下青紫痕跡,最後在床榻上抹上鮮紅血跡。
宋無憂對此一無所知。
在睡夢中,他喘息著掐緊憐月的腰,兩人折騰了大半夜,比他以往任何一次經驗都要瘋狂。
夢裡的女人深知他的喜好。
讓他愈發沉淪其中。
感覺時間差不多了。
憐月略微整理了整理,把衣服撕開了一些快速退了出去,她前腳才走,後腳就有人通知莊玉妗過來了。
莊玉妗看著凌亂的床榻和紅痕,心裡頓時堵了一口氣,再看看宋無憂身上的痕跡,嫉恨的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。
她帕子都要絞碎了。
咬牙切齒道:“來人。”
婆子進來屈膝:“小姐?”
“那個賤人呢!”
想也知道問的是憐月。
婆子:“回自己住處睡覺去了。”
“睡覺?”
莊玉妗深吸一口氣:“我還沒睡她就睡了?去!叫人給我好好教教她規矩!免得她得意了猖狂起來!還有,把給她的避子湯換成絕嗣湯!”
“是!”
婆子轉頭便去辦了。
那邊。
憐月才回到自己住處清洗了一番,幾個丫鬟並婆子就一腳踹開她的房門。
她早有準備。
上一世她每回伺候完宋無憂。
莊玉妗都會找事。
這種戲碼她見的太多了。
“有事嗎?”
她一臉平靜的問。
“喲,憐月姑娘這口氣真是不一樣,伺候姑爺一回就把自己當主子了?”
說著幾步上前掐腰喝道:“掂量掂量你自個兒的身份,不過是個賣身子的騷蹄子,跟青樓裡的姑娘也沒什麼兩樣!府上哪個不比你乾淨?呸!”
“你給我記好咯,往後安分守己些,要是你敢得意猖狂,小心你妹妹落不著好兒!”
憐月手指攥緊。
莊玉妗母女倆都清楚,她妹妹始終是她的軟肋。
憐月眼觀鼻鼻觀心:“知道了。”
在沒有把妹妹救出來前。
她只能按兵不動。
“把這個喝了!”
婆子塞過來一碗濃黑的藥汁。
憐月以為是避子湯,結果到鼻前卻嗅出味道不對,和她上一世一直喝的避子湯不一樣。
她抬眸:“這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