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格外不喜旁人近體。
除了平日心腹,無人能夠碰觸。
若有人主動靠近,也會被人推搡出去。
就在老闆以為下一秒憐月便大難臨頭之時。
男人卻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上。
“有勞。”
他支撐著憐月的胳膊,勉強的從床上站了起來。
又剎那間鬆了力氣,幾乎上半身軀全都壓在憐月的身上。
好沉!
憐月瞧著他手腕纖細,又躺在病床之上,還以為…會是個纖瘦之人。
“如何?”
他清冷的嗓音在耳旁盪開,似乎吹起了一席微風。
“無妨,還扛得住。”
男人的腿徹底離開了床,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都搭在了憐月身上。
憐月往後退了兩步,有些支撐不住,但好在床鋪一旁還有柺杖,憐月連忙拿過來幫忙一起支撐。
剛好,能讓宋鶴眠站穩。
“老闆,快些吧。”
那老闆也如大夢初醒,連忙量了體,又記了數字。
等一切結束,憐月連忙扶著宋鶴眠躺回了床上。
這麼一折騰,哪怕這天還不熱,憐月都覺得裡衣有些溼透。
“資料都已經記好,不知二位於婚服之上有何自我的想法?或者…可否有何其他要求?”
這婚服雖然要按照體制,但卻也可以新增一二自己的喜好。
憐月並不在乎,所以並未開口。
宋鶴眠將死之人,這場婚事原本也不過是一場無法拒絕的事故。
他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要求。
見面前二人都毫無意義,老闆也暗自記在心中。
“若無事,我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好!”
憐月突然想起什麼,就連忙走出了屋。
“我的藥!”
此刻憐月才想起爐子上面熱著的藥,那藥材可是千金之價,若不是侯府,誰都吃不起。
壞了這一爐,又要熬上兩個時辰。
瞧著她離去,他莫名的扯出了幾抹笑容。
但老闆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功成身退,卻聽見躺在床上的那人開口。
“同樣的尺寸,再做幾件女子衣衫,要京城中如今時興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老闆離去,而憐月心中只記掛著爐上的藥材。
還好那周圍看著的藥奴,看著時辰差不多便熄了火。
憐月著急忙慌的便要伸手去拿那蓋子,那爐子上的熱氣嗆著,將他掌心犒得紅紅的。
也顧不上去看,就連忙拿了布料疊在上面,瞧著那藥湯濃厚,才放下心來。
“放心吧!就算您不在這,我們也得看著的。”
但一旁幾乎被憐月搶了工作的藥奴安撫著憐月的心。
“沒出事就好,這就拿去給大爺喝下。”
“嗯。”
憐月連忙找了個藥碗,將那藥汁倒在了碗裡,隨後又匆忙地端回了屋內。
再次回來,老闆早已不見蹤跡,而他也躺回了床上。
憐月將藥材放在桌上,又走到了宋鶴眠的床邊。
“大爺,喝藥了!”
他蹙了蹙眉,明顯有些煩了那藥的苦味。
常年處於病中。
那些個藥根本無用,不過是在浪費錢。
見他不願起身,憐月卻跑去了一旁,開啟了窗戶,一扇又一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