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先不說別的,心中那份警惕,還是有的。
他能輕易如此察覺此事的不妥,也屬正常。。
見憐月遲遲不曾回話,蹙了蹙眉。
心中已然有了些許不滿。
憐月猶豫許久。
“我現在無法與大爺說明這些,我能告訴大爺的是,我絕不會傷害你。”
他看了憐月許久,最終敗下陣來。
“記得你說的話,此事我給你時間,必要給我個答覆。”
“大爺放心。”
接下來的幾日,憐月與那老先生也算是學了一些手藝,能夠略微應付些病症。
老先生感慨憐月的領悟天賦極高。
“你這丫頭…領悟的能力倒是比我見到的很多人都好,可惜是個女子之身。”
“世間又沒說…女人就不能行醫!”
老先生聽說這話,他有些驚喜的望向眼前人。
這個世道。
女子所做諸事都有所不順。
世間無有女子心胸寬廣,行大是大非。
“若是你…真有心思,想要同老朽學醫,那老朽倚老賣老,你叫聲師傅來聽聽,老朽便收下你這徒弟如何?”
“真的可以嗎!”
憐月之所以能夠記得他。
是因為當年,憐月身懷有孕,但卻因血崩,差點一屍兩命。
正是這京郊遊醫,弄得好一手婦科,才可讓憐月轉死為生。
憐月便記下了那人名諱。
原本是想若有機會再次登門拜訪叩謝。
可惜,曾經的自己…到死也沒了機會。
“嗯。”
“師傅!師傅!師傅!”
憐月很是高興,叫起來沒完沒了,倒是讓面前的男子有些害羞。
宋鶴眠房間內。
宋老夫人一臉擔憂的望向宋鶴眠。
“我的兒,這次是真的要嚇死老身了,不是憐月,老身是真的不知該如何了!”
宋鶴眠沒有說話,心中卻仍思慮著憐月的身份。
“老身知曉你無心男女之事,畢竟是你的未亡人,你也要善待一二。”
她見宋鶴眠不吭聲,又再次囑咐道。
“嗯,兒子知道了。”
他面色冷漠,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宋老夫人見此,也只嘆了口氣,又坐了會才回房。
晚間。
他突然派人將憐月叫進了房內。
目光陰滯,看著她。
“我已給了你一日時光,可想好你要同我說什麼了?”
憐月低著頭,讓人看著舉止之間有些侷促。
末了,他嘆了口氣。
“罷了,不管如何,這次若非是你救我性命,怕我也……”
他看著面前女子的舉動,最終將當日新婚之夜,便想告訴憐月的話說出了口。
“你如今雖已是我妻,可我命不久矣,會不會真能與你結髮白首,在我死前,你便是侯府大夫人,死後,也會給你自由。”
憐月低著頭,再度開口時也是感謝他。
“謝過大爺的信任,你儘管放心,我…絕不會背叛於你。”
……
宋無憂看著跪倒在面前的女子,只覺得此刻頭疼難耐。
“你莫不是真的瘋了?”
莊玉妗看著他,眼眸之中所閃過的卻是痛快。
“我瘋了?你真覺得我不知道你如今在外面做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