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翠柳,深知眼前之人,是為自己細心考量。
“好,知道。”
——
早晨用膳時,憐月剛親手幫著將餐食布好,就瞧見柳鏢師帶著其弟子從外面走來。
神色匆忙,似乎還帶著幾分風沙。
“見過大夫人。”
憐月點了點頭,“不知劉鏢師如此早便登門可有什麼事。”
他推搡著自己身旁的徒弟,又開口,“既然看見了,還不跟主家說得清清楚楚,若不是昨日不曾出事,今日老子非得削你這小孩牙子半層皮不可。”
憐月見狀也拉扯開他們二人,神色淡漠的看著那年紀稍小的男子。
“不知這位鏢師昨日究竟看到了什麼?您實話實說就是,若真的丟失了,或是有了什麼事情,自然由我們親自處置。”
那年紀稍小的鏢師點了點頭,卻仍舊有些後怕。
直至過了半晌,才開口。
“昨日夜間,師兄很照顧我,並安排我去了個可以偷懶的角落,還特意為我添置了衣衫和被褥,過了子時若是困了便可睡上些許,師兄們幫忙看著。”
他是他們這群鏢師裡面年紀最小的。
也才看看及冠,這也是首次跑鏢。
“過了子時,我便真的睡了過去,朦朧之間看人爬上牆頭,好在我及時出聲,招來了師兄們,也將那黑影嚇跑,還不曾出事。”
黑影子?
果然有人想要趁著夜黑風高,想要闖入他人宅院,說不定還想鬧人生死。
“昨日,以房中差點便有人闖入。”
憐月聽見了那輪椅壓在地上的聲音,隨後便傳來他的嗓音。
“不過我剛好碰見,那人瞧見我,便立刻離去,想來應是眼熟之人。”
“我早已在外院落了鎖,能進這院中的,除非是…要不然便是有鑰匙。”
“我讓人查了門外的鎖頭,昨日確實有被撬動的痕跡。”
若真有小賊,又怎能跑來這幾乎毫無任何貴重物品的鴻輝堂,反而不去別處?
憐月將那小徒弟拉了起來。
“稚子尚在長成之隙,難免會有些貪玩貪睡,除非是他一時驚醒,怕是還有意外重生。”
“大夫人。”
憐月憐憫的摸了摸那男子的臉頰。
“將孩子帶回去吧,畢竟是我自家之事,劉鏢師願意為我守住家門,我心中已是歡喜非常,便也不勞煩您了。”
劉鏢師雖然心中有怒,但既然主家都不曾發落,自然也欣然告辭。
憐月同宋鶴眠一同上了飯桌,可終究有些茶飯不思。
“你這是怎麼了?若只是在想…到底是誰這樣做,我到有個人選?”
憐月挑了挑眉,疑惑的看著他。
“或許是我那二伯父。”
“我知道是他,我只是不知他想要做些什麼。”
難道是看宋鶴眠不願伸出援助之手,所以要用她來換?
要故作綁架,然後用於威脅。
“我派人去打聽了一下,聽說那位七爺除了生意場上的事,最喜歡的莫不過是與有婦之夫鬼混。”
“你說他…最愛做什麼?”
憐月一時愣神,實在想象不到一個男子竟會喜歡這種……
他點了點頭。
世間之大,無奇不有。
更何況所謂情愛,不過是鏡花水月。
有些人為尋刺激,什麼樣的不曾尋過,何況不過是他人之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