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眼下最好的法子。
宋鶴眠便也沉默的應了下來。
——
夜幕將至。
宋家二伯卻將人都叫到了宋家的正堂去。
就連宋老夫人也並不例外。
宋老夫人抓著憐月的手,眼眸中有這幾分擔憂,似乎知道事情真相。
“母親這是…”
宋老夫人拉著她,壓低了聲音。
“等會不管他們說什麼,你莫要搭腔,凡事都還有老身在。”
憐月乖巧地點著頭,陪著宋老夫人站在一旁。
而不過多時,宋無憂和莊玉妗姍姍來遲。
只見男子一臉嫌惡,甚至連身後的人手都不願搭一下。
而平日一向趾高氣昂的莊玉妗,此刻也滿臉哀痛,那身衣衫也有些凌亂。
更別說…那像個雞窩般的頭髮。
宋無憂一進來便是坐在了主位上。
那雙眼睛連半刻都不曾停留在莊玉妗身上。
宋家二伯滿臉歉意,瞧著宋無憂無奈開口。
“這七爺平日裡膽子大了許多,也一向絕不容人,誰曾想白日不曾…這晚間卻向家中女眷動了手。”
他說著便半跪在地上,雙手搭在男子的腿上,眼眸中帶著哀求。
“算是二伯求你,這件事不行我們便稍稍忍下,莫要在互相折騰。”
宋家二伯宛若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。
讓人瞧了,還以為是宋無憂為難他這個長輩。
宋姜氏站在門口。
此刻也突兀的跪在宋老夫人眼前。
“三弟妹,這件事…終究要有個解決的法子,不如您親自說,只要您願意,我們都願意。”
宋老夫人還不知發生了何事。
這句話入了耳,一時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。
憐月也將宋老夫人擋在身後。
“您二位還不曾將事情說明,便開始求起情來。”
她看著同樣坐在一旁的宋鶴眠。
而後者也適當開口。
“二伯和二伯母先莫要心急,不如先說說怎麼回事?”
宋老夫人也如大夢初醒。
“是啊,總要先說說是怎麼回事。”
見狀,在宋家二伯的暗示之下,宋姜氏才委委屈屈的開口。
將昨日之事和盤托出。
“都怪我…怪我一心想要求和,才引狼入室,不然怎會讓他知曉……”
宋姜氏又給宋老夫人下跪。
“是我這個二伯母的錯,我如今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替。”
真是虛偽至極。
憐月在一旁看著。
只覺得宋姜氏雖句句都是歉意,可卻沒幾句實話。
而莊玉妗則是一直站在堂中,毫無半分舉動。
“俗話說,解鈴還須繫鈴人,這件事……”
憐月走到了莊玉妗身旁,伸出手拽著她的衣袖。
“這件事受災的是姐姐,就算是二伯母想要道歉,也該朝著姐姐,而非是我的婆母。”
這話說的倒確實不錯。
如今眼下該原諒的是她。
宋姜氏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淚珠,轉過身。
“妗兒,你自入府那日,伯母便真將當做了自家女兒疼愛,卻不曾想此事會牽連於你,是伯母的錯,你若是想…”
可眼前人早已陷入夢魘之中,而不得自省。
更何況去親自原諒這一切的始作俑者。
那雙空洞的眸子裡無半分溫度,更是有些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