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月得了他肯定回答,自是心中生了歡喜。
便宜將此事告知於宋老夫人。
宋老夫人滿臉難起尊口,可終是落了句。
“他有你,是他的福。”
——
宋無憂當眾拒絕,自然絕不可能與他們同行。
憐月便也想著若是脫離了京城,脫離了宋無憂與莊玉妗。
宋鶴眠身邊的算計便會了上幾分。
也更適合她休養生息。
然則卻不曾想,宋無憂竟在要啟程的前幾日改變了心思。
一家五口與一張桌子上用膳。
宋無憂卻突然提及。
“這幾日不知是否因顧念族長離世,總能想起少時風景,也想歸鄉去瞧瞧,不如那日我陪母親回去?”
宋老夫人舀了一勺白粥,細細品嚐。
一時桌上無聲。
他雖有些耐不住性子,卻也等著眾人用單結束。
宋老夫人才將目光又再次落在他身上。
“你心中又在打著何等算盤?眠兒同其夫人說了,與老身同行,你不願回鄉,便呆在府上。”
“他們夫婦二人跟你一同回?”
他聲音尖銳,那雙看著與憐月的眼眸也帶著些犀利。
宋老夫人被聲音驚得心疼。
“吵什麼?你自己不願意,還管得了別人願與不願?”
宋老夫人剮了他一眼,隨後又同宋鶴眠二人商量。
“老身讓人準備了些回去的禮錢,還有些該買給各方的禮物,只是畢竟如今人老了,便沒那麼多精力,終究還是有些…還得勞煩你們夫婦替老身瞧上幾眼。”
憐月連忙搭了話茬。
“是,母親,兒媳晚些時候便去找了管家,去對這些。”
宋老夫人也滿眼皆是滿意之色。
莊玉妗站在一旁,心中更是嫉妒。
若真讓憐月脫了掌控。
豈不是讓其自由翱翔,更可得那人歡心。
“母親,要不然…我同無憂也一起去吧,我自小出生在京城,便再無機會去旁處觀之,就當是出去走走,見一見淮陽的風景。”
宋老夫人皺了眉。
“你當老身帶你們去遊山玩水?”
她滿目厭煩。
更覺得莊玉妗是在他人傷口上落了鹽。
莊玉妗有些無助目光,求助於身旁的宋無憂。
那雙纖細的手又拽了拽他衣角。
希望能得他幾分解了眼下困境。
“母親,你是知道妗兒平時說話確實有些…但心是好的,不如母親便允了,讓她與我一同陪著你回去。”
宋老夫人倚靠在桌邊,嘴裡嘟囔著,“早些時候為了你們所有人,都不肯陪著老身,如今一個個倒是……”
憐月卻站出身為其解了困。
“總歸兒媳要歸置物件,多了兩個人也並無不可。”
宋老夫人見此便只好鬆了口。
“既然如此,那也便罷,但你們二人定然要記得,回了老家,循規蹈矩,莫要在京城一般惹人笑顏。”
“是,謹慎母親教誨。”
——
憐月從老夫人院中走了出來,隨後先將人送回了院中。
老夫人身旁的嬤嬤姍姍而來,又帶來了幾本賬目。
“老夫人說,這些物件都是要送回老家的,讓您親眼過個目,看看是否還有什麼缺少,也好及時添置。”
憐月硬著頭皮,看了那賬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