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二伯原本就沒有心思要與他們爭峰。
此刻只想一味的逃脫。
甚至想要以此為由,早日離開淮陽。
“我宋家族長剛死,如今連祭拜之時都還不曾徹底過去,舉族遷入京城,二伯就不怕外間之人議論紛紛嗎?”
“現在怎麼辦……”
宋家二伯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。
那老態龍鍾的臉上也滿是急迫。
“你不知道那七爺為人如何,更不知道他做事…一向最為狠辣,讓人難以接受。”
他看著眼前之人,唉聲嘆氣。
“算是二伯求你,你便給二伯家一條生路,再說這件事也是因為你弟弟。”
宋家二伯看了看一旁坐著的宋無憂。
那宋無憂臉上,卻毫無半分悔改之色。
“若非是他勾引了那有夫之婦,咱家也不會有如此滅頂之災,何況宋家如今在京城尚有宅院,你們也是時候該幫一幫我們這些老家的寒親。”
“是時候幫一幫?”
他冷哼一聲,實在看不慣眼前之人的這幅和稀泥。
“二伯口口聲聲說,如今在京城之中,宋家尚有府宅,更有經營,所以得罪了地頭蛇,便可以逃之夭夭,可那些又與二伯有什麼關係。”
憐月從外間而來。
剛剛拜過了宋家老夫人,自然知曉如今發生了何事。
“二伯口口聲聲說此事是因為無憂而成,他為何不將他送出去,任由那七爺處置,偏偏要整個家圍棋而擔驚受怕。”
宋家二伯聽此一言,心中恍惚。
“男人說話,哪裡有你一個婦人之人插話的道理,還不趕緊退下。”
她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憐月。
更是知曉除了她,無人敢輕易違背。
“婦道人家?”
原本憐月也早已換了內裡,自然不會像從前不為她而爭。
今日先不說,讓宋家老小一同回了京城,宋家宅院該如何分?
便是在這老家宋家人都有優待與虧待。
那去了宋家宅院,豈不是更加捧著宋無憂。
而作為長房長子,宋鶴眠豈不是真受了他人的夾板氣。
“鶴眠,管管你自己的夫人。”
宋家二伯不願與憐月相爭,便直接將問題拋回給他。
他看著憐月,默不作聲。
“怎麼?雖說你如今並非是世子之身,最基本的禮儀還在,我雖是你二伯,這也曾拉扯你長大,算是你半個父親,你——”
那句句指責。
讓人聽了實在難聽。
“半個父親?”憐月抓住了他的話頭,“身為父親,你可曾在他身上花了半個銀錢。”
真是好笑。
他自幼可從未養過宋鶴眠半分。
甚至在宋父死後,卻是百般虧待,讓人實在生寒。
連一個伯父該做的事都從未做過,更別說一個父親。
他指著憐月,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。
憐月的手搭在了男子的輪椅把手上。
“若是二伯無事,我夫婦二人便先行離去,至於解決之法,我勸伯父,解鈴還須繫鈴人。”
憐月不懂宋二伯鬆口放人,卻直接轉身離開。
實在是毫無半分禮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