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琛,將人給我抓住。”
原本倚靠在窗邊的男子開口,拄著柺杖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。
那雙格外有些柔美的眼眸,此刻卻燃著熊熊烈火。
“用如此汙名辱了我侯府的大娘子,便想桃之夭夭?將其扭向官府。”
他話音剛落,吳琛便打算將人送官。
卻只見那老道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,滿臉的求饒。
“別,可千萬別送我去見。”
他又跪直了身,一雙眼眸幾乎要突出來,伸出手指,堅定不移的指著莊玉妗。
“是她。是貴府的她,曾經花了大價錢教我說這些說辭,讓我來府上,這事可與我毫無半分關係,我甚至連錢財也只拿了一半。”
那老道往前又爬了幾步,目光落在宋老夫人身上。
“老夫人,老道也知曉你家大夫人是個好人,可老道也是受人脅迫,那女子說若是我不肯幫忙,便要將我扭送官府,我早些年做錯了事,沒了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,若是再被送進去,我這條命就得爛在牢獄裡了。”
身為從事道教之人,素來都有木牌證明身份。
而他當初曾捲進一些案件之中,那木牌早已消失不見。
而沒了木牌,他便是假冒之輩。
按律可是要吃一輩子的牢飯的。
莊玉妗有些慌亂的站起身,一隻手指著他,哆哆嗦嗦的開口。
“你怎麼能將這張嘴潑到我身上來,此事可半分與我毫無關聯。”
宋老夫人打眼便知曉是何事。
她有些愧疚的目光落到許大人身上。
“許大人,折騰您來府上瞧上這荒唐事,這後面便是我家中自己的事,還勞煩您能夠避嫌。”
許大人很是瞭解,便站起身來說著告辭的話。
等人退了出去,宋老夫人責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隨後便開口。
“這是你們這些小輩之間的事,老身也不好隨意摻雜,便由你們自己處置,老身回去了。”
宋老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說著便轉身離去。
莊玉妗也瞅準時機,想要跟著離去。
卻被吳琛抓住了胳膊,甚至毫不留情地摔倒在地。
“你…我可是世子妃,你敢如此待我,信不信我讓世子弄死你?”
“在你讓世子弄死他之前,我倒可以在這院中弄死你。”
憐月坐在椅子上,手上握著個團扇,抵在了鼻尖。
“憐月,這次是我蠢,沒做好佈局,但你確定你能逃得過下一次嗎?”
“一次就夠了,我又不是什麼傻子,還能等你第二次?”
憐月站起身來,一步步走了過來。
那如白蔥般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,眼眸中也滿是鄙夷。
“你果然與你母親一樣,只會做些骯髒手段,將這些髒水潑在別人身上。”
比如當初的母親。
母親只是她的奶孃。
只是想為家中賺些銀錢,好為父親多分擔些家務。
可卻不曾想最後…落個夫妻雙死的結局。
“老夫人把你交給我處置,你猜這件事世子…會經手嗎?”
宋無憂就算再因為這雙皮囊而喜歡她。
卻也不敢輕易得罪宋老夫人。
更何況此事不過是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