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夫人與他都有些驚訝。
事關女子清名,很少會有女子願意……
“你真的願意?”
宋老夫人見此,難免心中收了幾分懷疑,甚至還有幾非自愧。
憐月點了點頭,目光又落在那老道身上。
“你說…我身懷惡鬼,所以才會變成今日這番,那不知我身上惡鬼長成何等模樣,該如何去除?”
那老道處理這些事情許多年,從未見過與女子一般的人物。
面上毫無半分懼怕。
甚至那幾倍都挺的極直。
他看著眼前的人,目光又落在宋家其他人身上。
見無人回應,便開口道。
“你身上的惡鬼…是一個女子,一個穿著紅衣,被薄情男子殺掉的新娘。”
穿著紅衣,被薄情郎辜負。
這不就是憐月原定的結局嗎?
倒真是個也能算出來點東西的道士。
“那不知…這解法是何?”
“怕是要你喝下這符水,配合本道。”
那水渾濁的很,裡面除了一些符紙的碎屑以外,還不知有些什麼。
宋老夫人有些擔憂,剛想開口打斷。
卻眼睜睜的看著憐月將那杯中水一飲而盡。
“我喝了,然後呢!”
老道趁此機會立馬開始做法。
憐月就那樣站在他所圍成的圈內,身形挺拔,無半分挪動。
一刻鐘瞬息而過。
那燭臺上的香菸都已燒盡。
憐月卻無半分變幻。
那老道神情有異,目光也落在一旁莊玉妗身上,似乎隱隱有求助之意。
“這位道長,如今這香早已燃盡,我這身上並無半分感覺,是否也就是說…你所說皆不復存在。”
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淚珠,又只能硬著頭皮編下去。
“我…這些普通受法對貴府大夫人無用,看來定是那惡鬼已經融進了貴府大夫人的魂魄之內,才會如此。”
“那又該如何解決?”
宋老夫人又走了過來,滿目皆是擔憂。
這一雙夫妻,怎麼都是歷經痛苦之道。
那道士瞧了瞧莊玉妗,又開口道。
“既然一時無法化解,便只能讓她…先去佛堂寺廟一類,那香氣可壓制她體內惡魂不曾作亂,也方能給在下一個解決的時光。”
“寺廟之中的香氣?”
憐月看著他,隨後擺了擺手,翠柳便拿上來一把平日點著的香菸。
“你說這香氣能掩蓋我體內惡鬼,那…我在家中就是,也不必…朝著外頭折騰。”
“不是…”
那老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又再度開口。
“你得去…那寺廟之中靜心,寺廟與佛堂這兩處亦有他人供奉的香火,這香火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憐月皺了皺眉,不想再與他多費口舌。
“你說…我身中惡鬼,可至今我還不曾見過惡鬼模樣,你又讓我去享寺廟香火,那我離去後,大爺,這裡的一切由道長來處置嗎?宋家的家業也要交由道長嗎?”
“你這惡鬼在胡言亂語些什麼!”
那道長往後退了兩步,甚至似乎也有些害怕憐月。
憐月又朝著宋老夫人行了一禮。
“母親,而且還是覺得這老道怕是在招搖撞騙,還請母親不如…請當初那說我與宋鶴眠是天作之合的人來,好生看看,我究竟是福還是禍。”
福兮禍兮,不過是一片之言。
宋老夫人也突然想起,便開口,“是啊!我這就讓人去,請許大人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