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來卻也是處處針對憐月。
然而自從憐月成了那侯府夫人。
倒黴的倒變成了莊玉妗。
“於是…便將你們二人將養在一處,命運相剋,也算是你受了委屈,便可扭轉你後續命格,可誰知……”
既定的命數,終究還是無法逃脫。
她終究還是嫁入了侯府。
也終究成了那短命鬼的妻子。
“可憐天下父母心,終究只為你們這些孩子而考慮,誰知你卻怨恨我與你母親多年……”
莊老爺一副似乎受了無盡委屈的模樣。
不是從前便親眼見證他們夫婦二人涼薄容顏。
此刻憐月似乎真的能夠相信一二。
或者說若不是重生而歸。
從前憐月是真的信了這些荒謬之言,
真以為是命數不詳,才會有今日,可實則不過是他莊家夫婦的虛情假意罷了。
憐月也故作一副似乎被感動模樣。
“從前我對父母親諸有怨恨,卻不曾想這一切父母皆是為我,我往後定不會……”
莊老爺裝模作樣的拿了一筷子食物放到了憐月面前。
卻是憐月此生最討厭的食物之一。
就連與憐月不過在同一屋簷下才幾月的宋鶴眠都曾注意到的事。
和麵前的父母卻不知曉。
“你知父母之心就好,我可憐的幼女,多吃些吧。”
憐月看著碗裡的物件,只覺得如今胃部被攪得有些難受。
“不了。”
憐月放下了碗筷,顏色有些慼慼。
“我聽聞父母說了這些,心中有些難受,便倒了胃口,這飯便不吃了。”
“這怎麼能行……”
莊夫人一邊說著,一邊又添了些食物在洗碗中。
“你今日回門,我與你父親皆有要事在外,便已經有所怠慢,我還不將你留在家中用膳,傳了出去豈不是說……”
“母親。”
憐月直接壓住了莊夫人的手。
神色之中也帶著幾分蒼白。
“女兒是身體真的有所不適,正好如今時辰也不早了,便先行趕回侯府,若往後有機會,再來侍奉父母雙親。”
讓夫人見憐月神色有異,不是一副定然要走的模樣。
便也沒有再多加阻攔。
只是無奈嘆了幾口氣。
“罷了,雖然你今日身體真的偶感不適,強行將你留在此處,也怕是會讓人說起我這當母親的有些過分,你便先行回去,記得請個大夫把脈。”
“好?”
憐月一邊說著一邊便離了莊家。
上了馬車,憐月卻忍無可忍地吐出了一口泔水。
這倒是嚇死了一旁的翠柳,連忙拿了物件來,又倒了杯清茶。
目光有些擔憂的落在憐月身上。
“夫人,您沒事吧?要不要奴婢帶您去醫館……”
憐月接過了手帕,擦了擦嘴角的痕跡,隨即搖了搖頭。
“無妨,你送我回去就是。”
她又喝了口清水。
“不過是被旁人的虛情假意噁心的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