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房內有些陰暗。
院中也不曾點燭。
床上的男子雖已清醒,但卻還有些茫然。
看著突然走進的女子身影,便開口問道。
“你回來了?”
憐月受了驚嚇,差點將手中的湯藥灑掉,好在身旁有一桌子,連忙放在了其上。
隨後轉過身去,透過月色,也瞧見躺在床上的男子。
“既然醒了,為何不叫人前來點燭?突然出聲,嚇我一跳。”
他現狀也只是懷了壞意的笑著。
“我才剛醒,你便突然闖入,我還不曾…說你是否要對我行不軌之事呢?”
“就你這身子……”
憐月一邊說著,一邊拿著一旁的火摺子點了蠟燭。
“我還不至於如此飢渴。”
憐月將那湯藥放到了她身側。
“師傅今日特意給你加的,我親眼看著,絕對不會出錯,快喝了,也好穩了身子。”
他並沒有著急,反而是將那碗又推回了桌邊。
“不急,你今日…在莊稼,可曾真的受了什麼委屈?”
憐月搖了搖頭。
除了那些虛情假意外。
自從那世子出現後,莊家父母的態度也變得好上許多。
“沒受委屈就好,不然我心中自有愧疚。”
“你愧疚什麼。”
憐月有些不解,畢竟莊家父母對其有萬惡之心,這是昭然若揭之事。
“我明明答應你,會為你去撐腰,可惜…都怪我這副身子。”
他此刻暗中懊悔。
憐月所受委屈,若是他他…此刻是完整之軀,或許便能同憐月一同回門。
那莊家虎譚,也由他們夫妻二人一同前往。
“別這樣。”
憐月抓住了他捶向床榻的雙手。
“莊家真的不曾把我如何,不過倒也是那世子去的合適,要不然我怕是真成了第一個回門的人,卻家中無人陪伴。”
莊家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中時,憐月心中確實閃過無盡的懊悔與痛苦。
但是……
好在有那世子。
“對了,我還想問你,你是否與那世子相識?否則他為何突然幫我。”
憐月回來之前便想上幾番。
在這京城之中,兩世為人,憐月從未與那權貴之家相處。
所以那世子絕非是衝著自己而去。
能幫她,也能挺得住那定遠侯世子的。
便也只能有那麼一人。
那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前之人,客戶想要看清她身上的那些破綻。
“你便同我說句實話,這件事情是否與你有關。”
他不知該如何辯解,二人之間沉默下來。
憐月倒也不曾催促。
畢竟此中事件,還得由他自行做主。
見他沉默不語,憐月到站起身來。
“我知你心中有萬分懷念,自然有些事你不肯與我坦白,我心明鏡,此事就當我從未問過。”
憐月說著便想轉身離去。
不知為何,男子心中卻有烈火焚燒之意。
“是,是我。”
他衝動之下,突然之間承認自己與那定遠侯世子相識之事。
“只是我如今不能將細節告知,請你莫要因此而……”
憐月也並未想過能聽見實話。
“我知道,你不必同我說太多,只需知道是你就好。”
其它並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