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好夫人。”
他伸出手,將人攬至懷中,眼眸裡滿是歡喜。
二人也久時不曾如此和睦。
——
月末。
宮中的喪儀早已準備妥帖。
皇后的屍首也早已送至妃陵。
宮中起了宴席,算是紀念於先皇后。
侯府也赫然在列。
宋老夫人因感念皇后之殤,不願前往。
只剩下侯府兩房。
“你怎麼看?”
宋老夫人拄著一旁的桌角,那時候滿是秘密的雙眼看著來傳話的憐月。
憐月手中握著那請柬。
一時也沒了主意。
“按常理來講,我與夫君是侯府長房,這種宴會自然不能…可是畢竟世子之身落在了二弟身上,二弟與夫人若是缺席,怕也會有人說侯府怠慢。”
總之他們四人。
去與不去。
外間都會有所言論。
“你身為長房兒媳,如今又握著侯府的掌家鑰匙,此等宴會,你自然該出面。”
宋老夫人蓋了帖。
“你便回稟宮中,就說老師身子不適便,不宜出面,別讓你這長房兒媳待老身行使一切。”
“兒媳明白。”
憐月說著便退了出去。
回到了棲鶴堂,卻馬不停蹄的去找了他。
“你可入過宮?可知宮宴之上都有何注意?你快同我說說。”
見憐月眉眼之中滿是急迫。
他倒頗有興致。
“怎麼?宮中來人請你赴宴。”
“原本請的是老夫人,可是老夫人說身體不適,不願前往,此事便落到了我頭上。”
這倒也並非是什麼壞事。
“你是侯府長房兒媳,代替家中長輩也屬正常。”
憐月自然知曉,這是躲不過的緣分。
“所以……你教教我,我對那宮中事宜真的是一竅不通,”
連京城的人脈都不成摸清,憐月又怎能……
他看著憐月如此急迫之心,笑道。
“你從前可從不會在乎這些。”
憐月從前想著,不過是想借助宋大少爺之妻的身份逃脫曾經的困境。
如今既做了他妻子,不能再丟了他顏面。
“我若在宮中出醜,丟的是侯府與宋家顏面,”
見憐月神色鎮定,極度認真。
他倒真替憐月請了宮中的教養嬤嬤。
“這位是徐嬤嬤,也是皇后身側之人,正好皇后歿了,還不曾有新的差事落在頭上,便特意為你將人請來,你便好生跟著她學習就是。”
憐月有些狐疑的看著眼前人。
一時不知真的可否依賴於她。
“大夫人請放心,老奴在宮中也曾教導過公主王子儀範,務虛多時,三日,便可見效。”
此刻只能活馬當司馬懿。
憐月點了點頭,便答應下來,
三日,
從辰時起身,洗漱,請安,用膳規矩,行為舉止……
徐嬤嬤手中不過是個短板的木板。
可犯了錯就得捱打。
憐月瞧著渾身的青紫,心中委屈。
但行為舉止之上,卻比從前脫胎換骨。
三日之期已至,徐嬤嬤的面孔也不再猶如惡鬼般。
“大夫人是個有靈氣的,不過才三日,有了不少進展,自然不會在殿前失儀,您大可放心。”
見狀,宋鶴眠謝過尋嬤嬤,又拿了些銀錢派人送其謹慎回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