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宋鶴眠蹙了蹙眉,有些不想挪動的姿態。
然就在此時。
馬車外卻傳來他人調笑。
“呦,打遠處瞧著便覺得馬車上的燈籠眼熟,原是宋侯府,聽宋無憂說,是他那瘸腿的哥哥,和他那出身賤籍的嫂子。”
外間的男子一哄而上,是笑聲滿目。
“而且,聽說那女子還曾經爬上過宋無憂的床。”
他那雙手死死拽著馬車的橫樑,似乎下一秒便要穿出去。
憐月的手卻再次扶上了他的。
“不過是一些人言,又有何可俱,他們說的難聽,我們不聽便是。”
憐月說著便在翠柳的攙扶之下走下了馬車。
而周圍那幾人瞧見憐月容顏。
那眼眸之中更是幾乎全都盯在了其身上。
言語更加開放不堪。
一時之間公道之上回蕩起他們毫不羞恥的笑意。
讓人聽在耳畔,
似乎化作了打在身上的鞭子,帶來無盡的疼痛與折辱。
憐月卻絲毫不慣著他們。
伸手便是一巴掌打在那人臉龐。
看著周圍幾人還不曾反應過來。
挨個一人一個巴掌。
“你這賤人……”
他伸手指著眼前人。
侯府的侍衛卻都圍在憐月周圍。
連吳琛也站在憐月面前。
隔開了憐月與他們幾人之間的距離。
“你敢對我動手,你出去問問!可這我是什麼身份?”
他率先被打的男子此刻惱羞成怒。
一雙眼眸之中滿是對她的怒火。
“我管你是什麼人?”
憐月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袖。
低垂的眼眸,毫無半分卑賤,反而帶著幾分毫不在乎。
“我宋家是陛下親封的侯爺,我夫君更是侯府長子,你們言語誹謗於他,便是不將侯府放在眼中,我身為侯府長子兒媳,這當應該阻攔爾等妄為。”
坐在馬車之中尚未挪動的男子。
原本以為憐月會將此事咽在肚中。
不曾想單槍匹馬,便可對上那幾家貴胄子弟。
他們雖不容小覷。
但確實無法與宋府相比。
若是說他,確實無傷大雅。
若是說起宋侯府。
怕是便有些反駁君上。
“當今陛下曾經誇讚侯府中人高畫質亮節,也更曾誇讚宋老夫人,而我夫君,更曾得陛下金口玉言,你如此謾罵侮辱,於是在否認君上所言。”
面前女子伶牙俐齒。
看似好像並未說過半句得罪之言。
卻拿了官家之身。
讓人無感,再有半句反駁之言。
時刻陷入安寧之地。
憐月也從吳琛身後走了出來。
看著眼前幾人眼中已有懼怕之意。
“從前侯府在宋老夫人手中,顧念著昔日舊情,與諸位速來點到為止,今日……”
她那眼眸中帶著無比的堅定。
一個一個的看過去。
“侯府大權握在我這兒媳手上,便聽不慣旁人對侯府的議論,更聽不進他人對我夫君的貶言,若再有此等言論,我定不會輕易饒過。”
宋侯府從前的功績仍在。
就算是宋鶴眠並未繼承世子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