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鶴眠與憐月二人的位置距離陛下不遠,倒也與幾個庶出的皇子混在一起。
當然還有那定遠侯世子。
“真是煩悶,怎麼將他們兩個人同我們安排在一起了。”
那八皇子看著眼前的人,絲毫不掩飾眼中的煩悶。
倒是一旁的四皇子掩蓋住眼眸之中的恨意。
反而是寬慰八皇子。
“八皇弟,這可是父皇舉行的宴會,注意言辭。”
他翻了個白眼,卻不情願的坐在原位。
“我又沒說什麼,不過是覺得同他們坐在一起,會汙了我們這些皇子的名聲罷了。”
“汙了八皇子的名聲?就是不知八皇子在這京城之中有何等的名聲所在?”
憐月原本坐在他身側,瞧著臺下的舞女,半夢半睡。
偏偏非要有這隻蒼蠅在耳旁嘟嘟囔囔,讓人心生煩悶。
聽見了熟悉的音,定遠侯世子也抬起頭來。
想要瞧瞧憐月又如何說這些不學無術的皇族子孫?
“你放肆!”
八皇子走到了憐月的眼前。
“可知我是當今陛下的第八子,我是皇子,你一個區區出身賤籍的奴婢。也敢隨意置喙?”
憐月看著面前的人,也毫無半步退縮。
“今日是何等場所,如此重要,總會在此時出現只狗隨意狗吠?”
他那眼眸絲毫不曾落在人身上。
單手握著手中茶杯,將杯中濃茶一飲而盡。
又放在了憐月的面前。
八皇子被人下了面子,一副極其不高興的模樣。
倒是讓人瞧著便有幾分喜氣。
“你……”
八皇子又走到了他眼前。
看著他那副病怏怏的樣子,更是心中窩了火。
“你這個廢人,連走動都要靠著旁人的廢物,敢罵本皇子是狗。”
他略微抬眸,似乎才看見八皇子。
“原是八皇子,一時沒聽清,還真以為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狗!”
“宋鶴眠。”
他雙手架在桌前,一副似乎想將對面的人吞了的模樣。
“別以為你還是那個有先皇后疼愛的孩子,如今皇后死了,宋家也得倒臺。”
宋家也得倒臺。
“在此之前,我倒是有本事讓孟家先倒倒臺。”
他那修長的手指,漫不經心的繪著杯口的圖案。
“只是不知道是孟貴妃要如何自處?八皇子心中所圖畫之事,又是否能有進展。”
“你敢拿我母親的母族來威脅我?”
“孟家若是乾淨的很,孟氏宗族之人,若真的都是孑然一身,又有什麼怕查的呢。”
孟家仗著孟貴妃的緣故。
別說在京城之中橫著走。
就連京城官員也多有想要攀附之意。
更別說孟貴妃膝下還有八皇子。
人人都想為自己的未來謀一條出路。
自然便與孟家交好之人良多。
孟家也越發貪婪。
當今天子只是不想撕破與孟氏之間的情誼。
不然孟家早已倒臺。
更別說如今還能狐假虎威。
“孟家之所以能走到今日,孟貴妃之所以能有如此盛寵,不都是仗著從前是陛下身旁的一個賤奴嗎?”
她原本因皇后之事,便心生鬱悶。
又與陛下太子說了話,此刻更是言語刁鑽不可。
“同為賤奴,你怎麼便瞧不上我的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