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卻一味的不吱聲。
他只是窩在女人的懷中,雙手環抱著女子的腰肢。
憐月再三追問之下,卻仍舊不曾得到他的回應。
淺淺的嘆了口氣,又用自己的手圈住了他的腦袋。
“既然你什麼都不肯說,只是想要窩在我懷中,那就窩著吧。”
畢竟沒誰規定一個人一定要永遠都在外撐起這個家。
也沒有人非要讓一個人挺直了腰板永遠都不能坐那脆弱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翠柳和蓮心進來過幾次,都被憐月隨意找理由糊弄了出去。
晚間的吃食也被熱了幾次。
男子才從憐月的懷中挪了出來。
他那雙眼通紅,雖然並無淚珠,憐月卻覺得剛剛他定是極為難過。
“現在感覺怎麼樣?可比之前好了幾分?”
他點了點頭,但是狀態卻還是沒有之前那麼清楚。
“翠柳他們已經將晚間的飯菜熱了幾次,你餓不餓,要不先吃點東西?”
他搖了搖頭,此時的他仍舊沉浸在那悲傷的模樣之中。
自然怎麼都是不肯。
憐月也為強迫於他,只是想著站起身囑咐蓮心一句,不如幫忙煮飯熱湯。
可剛一站起身子,被他抓住了自己的手。
“你要去做什麼?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?”
憐月看著如今毫無安全感的宋鶴眠,只覺得無奈。
另外一隻手搭在了男子的大掌上。
“我沒有想離開你,我只是想著你既然不想吃東西,那便讓翠柳他們弄些熱湯來,總不能真的一點東西都不吃。”
他耍著性子,又再度將憐月摟進了懷中。
“我什麼都不想吃,你不要走,你就在這裡陪我好不好?”
憐月拗不過他,只是無奈的笑了笑,隨後陪著他又呆了一陣。
直到他再次鬆開了對自己的管制。
而這一次他的心情看似也好了很多。
“抱歉,剛確實不曾控制住我的情緒,嚇到你了。”
憐月確實嫌少,會看見他這副極為沒了安全感的模樣。
但他們是夫妻。
根本就是要互相作為彼此的保護。
“你我是多年夫妻,何必去說這些呢?那現在你餓不餓?我讓人弄些吃食。”
“我…”
宋鶴眠剛想硬著嘴說不餓。
腹部卻傳來了抗議的聲音。
他那臉上瞬間浮現了些許紅暈,沒想到自己竟在人眼前丟了這麼大的一個面子。
憐月卻覺得沒什麼。
“知道你不餓,是我餓了,你剛剛回來時原本就快到了吃晚飯的時候,可你拉著我,我也吃不得,如今我是真餓了,你就當是發發散心,陪我吃上一口如何。”
男子順其自然地點了點頭。
憐月覺得好笑,隨後轉身走了出去,向外頭的人吩咐,讓他們準備吃食。
二人隨後吃完了飯,洗漱過後躺在了一張床上。
可憐月卻有些睡不著。
“眠郎。”
憐月從那男人的懷裡抽出了身,半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