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明白。”
帝越坮接過趙安瀾給的強效退燒藥,餵給自己父親,也就是被廢的六皇子帝承亦,隨即拉著板車併入了鎮國公府的隊伍。
見此情景,遠處的一個老頭眼見一個少爺從趙安瀾手裡撈到了東西,快步走向趙安瀾,搓搓手,略顯猥瑣地問道:“公子可還有那摺疊雨傘帽?”
趙安瀾發現老頭正是一開始注意到的那個,不由得來了興趣,“有啊,五兩銀子一把。你要幾把?”
老頭轉了轉眼珠子,苦口婆心地勸道:“公子不要如此市儈嘛,老夫有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兒還未許配人家,公子若是願意,可結兩姓之好。”
趙安瀾笑意頓無,頑劣地用尾指撓撓耳朵,漫不經心地回道:“什麼,我沒聽清,你再說一遍。”隨即嗤笑出聲。
感受到她看垃圾似的眼神,老頭臉色漲紅,惱羞成怒道:“老夫看上你是你的福氣,一個泥腿子還如此拿喬。”
趙安瀾制止住意圖上前幫忙的鎮國公府眾人和帝越坮,動了動脖子。
她最是聽不得罵,於是平靜地回擊道,“我給別人東西,是因為人家有自知之明,肯彎腰低聲下氣地求人,而不是像你這樣的老不死,黃土都埋半截了,還理直氣壯地要求本公子給東西,滾遠點,不要礙我的眼。”
老頭氣得直哆嗦,掄起蒲扇般的巴掌,想要扇過去,卻被趙安瀾一把捉住,用巧勁捏碎了右臂的骨頭。
老頭疼得冷汗直流,跌落在地不停打滾,嘴裡罵罵咧咧的,趙安瀾才不會慣著他,用腳踩上老頭的腳踝碾了幾下,“老不死的,罵夠了沒?”
老頭頓時疼暈了過去,趙安瀾嫌棄地拍拍手上的灰,“切”了一聲,“果然,男人嘛,只有掛在牆上才安分。”
此刻,寂靜無聲,眾人的臉上都是震驚之色∑(O_O;)
由於京城與寧古塔之間的路程地形地貌複雜,氣候多變,於是流放隊伍很快途徑過一座荒山。
為了降低解差們的警惕和隱藏自己的特殊,趙安瀾一路上只能根據自己前世積累的知識,尋找可以入口的野草和草藥。
路旁草叢裡,趙安瀾撅著屁股,趁解差們不注意,悄摸用指尖輕撫有些枯黃的馬齒莧,將其連根拔起。
這種在華夏北方常見的野菜,此刻卻是隊伍裡難得的綠色蔬菜。
中午休息的時候,她在篝火上架起吊鍋,將馬齒莧掰斷後混入壓縮餅乾糊糊,顧明姍見此,也有樣學樣,趁解差們在乾飯,拖著沉重的鐐銬拔了一些馬齒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