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冷哼一聲,瞬間消失在屋內。凌明站在原地,冷汗順著額角滑落。這等輕功竟連長公主府的高手都察覺不到,實在令人膽寒。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,彷彿還能感受到方才那股凜冽的殺意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凌明低聲唸了句佛號,轉身離去時腳步略顯凌亂。
夜色漸深,府中燈火次第熄滅。一道黑影悄然潛入桂成林的書房,月光透過雕花窗欞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。隱約可見那人蠟黃枯瘦的面容,眼中滿是怨毒之色。
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,確認沒有人跟蹤後才推門進來。屋內陳設簡單,一張檀木書案上堆滿卷宗,燭臺上的紅燭已燃了大半。
“夫人深夜造訪,有何貴幹?”桂成林放下手中的毛筆,語氣淡漠。
“侯爺何必明知故問?”女子咬牙切齒,“那賤人害得我兒身敗名裂,你卻視若無睹!”
“夫人說的可是蕭語柔?”桂成林眉頭微皺,“此事已有定論,夫人還是莫要再提了。”
“定論?”女子尖聲笑道,“若不是她設計陷害,我兒怎會...”
“夠了!”桂成林猛地拍案而起,“證據確鑿,容不得你狡辯。速速離去,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!”
爭執聲持續了許久。而這一切都已落在玉姨娘眼中,她暗自冷笑。自從掌管侯府以來,她的眼線早已遍佈各處。
福壽堂內,檀香繚繞。老夫人屏退下人,聽完玉姨娘和蕭語柔的稟報,立刻猜到了昨夜之人的身份。那個收買高僧的人,她心中也已有數。
“這人還真是不死心。”老夫人輕嘆,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疲憊。
蕭語柔坐在軟榻上,纖細的手指把玩著幾個精緻的藥瓶。這是前些日子宮裡賞賜的玉髓參製成的藥丸,效果比尋常靈芝強上百倍。就算是命懸一線的人服用,總算能撐得住。
“給祖母兩瓶,再給岑陌兩瓶,剩下的留著備用。”蕭語柔將藥瓶分好,動作輕柔地遞給老夫人。
老夫人接過藥瓶,笑意溫和:“你倒是想得周到。”這段日子,她的氣色確實好了許多,有時甚至恍惚覺得自己的命是撿來的。
“對了,你小舅舅來信說要浴佛節後才能進京。”老夫人提起桂遠墨,手指輕輕撫摸著蕭語柔的髮絲,“浴佛節是千載難逢的慶典,本打算讓你小舅媽跟你一道去,既然她來不及,你就跟外祖母一起去吧。”
蕭語柔靠在老夫人膝上,乖巧地應了。然而想起前世浴佛節時的光景,她心中一陣發涼。那時她嫁入穆府,被穆老夫人管束,幾乎足不出戶。每逢節日,穆秋煜總是帶著表妹出遊,從未想過帶上她。
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,為她蒼白的臉龐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。蕭語柔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,將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壓下。
山上的秋圍結束了,趙婷的嗓子也恢復了。太醫們把脈也查不出原因,即便她一口咬定是蕭語柔所為,就是找不到實錘。她躺在床上,眼中閃過一絲怨毒。
“小姐,”丫鬟小聲道,“要不要請大夫人出面?”
“出面?”趙婷冷笑,“她巴不得我死了才好!”
丫鬟嚇得跪下:“奴婢該死,不該多嘴。”
趙婷揮手示意她退下,望著窗外發呆。她知道,這次的事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。
岑燕燕心情愉悅地下山,馬車沿著官道直奔侯府。路上遇到錢忠兄弟,又在後府門口碰見躊躇不前的梁暮雪。
春日的風帶著淡淡的花香,吹起梁暮雪的裙角。她站在門口,欲進又止,眼中滿是猶豫。
“我知道語柔妹妹受歡迎,但別忘了,我才是她最好的姐妹。”岑燕燕哼了一聲,拉著梁暮雪進府。她的語氣帶著幾分驕傲,卻又透著一絲寵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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