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氏一時語塞,面露為難之色。蕭語柔心中冷笑。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。蕭星朗衝了進來,一把抱住蕭語柔:\"姐姐!你沒事吧?\"
蕭語柔輕輕拍了拍弟弟的後背,柔聲道:\"傻瓜,姐姐能有什麼事?\"
明澤公主輕笑:\"既然如此,這事就交給柔兒處置吧。\"
穆氏還想說什麼,卻被明澤公主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明澤公主意味深長地看了蕭語柔一眼。她揮退眾人,只留下蕭語柔和一位美婦。
\"聽說你醫術高明,可否為這位夫人診治?\"
蕭語柔已然明瞭對方的身份。她上前為美婦把脈,指尖輕觸間,輕聲請求道:\"可否請舅母和公主先行迴避?\"
待二人離開,蕭語柔直視嘉貴妃的雙眼,聲音平靜而堅定:\"娘娘腹中有死胎未排,已有一年之久。若不及時處理,恐有性命之憂。\"
嘉貴妃面色微變:\"你當真能治?\"
\"能治,只是過程會如臨盆一般痛苦。\"蕭語柔平靜地回答。
嘉貴妃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和決然:\"你開方子吧,若治好了,必有重謝。\"
蕭語柔微微頷首,心中已有計較。
待嘉貴妃離開,明澤公主遞給蕭語柔一張請帖:\"過幾日來參加茶會吧。\"
穆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,眼中閃過一絲嫉恨。蕭語柔接過帖子,面上波瀾不驚,心中卻無半分欣喜。
明澤公主慈愛地看著蕭語柔:\"若有什麼需要,儘管來找我。\"
蕭語柔忽然開口,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:\"公主殿下,臣女有一個不情之請。\"
明澤公主眉頭微蹙,等待下文。
蕭語柔深吸一口氣,緩緩道來:\"臣女母親留下的嫁妝中有一處長滿紫藤花的別院。臣女一直想請外祖母同去小住幾日,奈何外祖母總是推辭。不知公主可否……\"
她的話音未落,穆氏便急忙插話:\"你外祖母身子不好,不如讓舅母陪你去?\"
明澤公主眼中閃過一絲興味:\"這有何難?我派人護送便是。\"
蕭語柔暗自鬆了口氣,計劃終於成功了一半。穆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。
福壽堂內一片忙碌,下人們來回奔走,收拾行李。金姨娘見蕭語柔進來,連忙迎上前。
\"七小姐,都準備得差不多了。\"
蕭語柔壓低聲音道:\"還請姨娘多費心,務必今日就送外祖母離開。\"
金姨娘眼中閃過一絲瞭然,輕聲應道:\"小姐放心。\"
蕭語柔剛要說話,卻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。她快步推開內室的門,只見外祖母正靠在榻上,臉色蒼白地喘息。
\"外祖母!\"蕭語柔驚呼一聲,連忙上前扶住老人。
老夫人勉強睜開眼,虛弱地說:\"柔兒,別擔心,我這把老骨頭啊,沒事。\"
蕭語柔眼眶微紅,咬著下唇道:\"外祖母,您別說話了,先歇一歇。\"
穆氏匆匆趕來,面帶憂色地問:\"老夫人怎麼樣了?\"
蕭語柔看了穆氏一眼,淡淡道:\"舅母來得正好,外祖母病情又有反覆。\"
穆氏聞言,神色略顯複雜:\"既然如此,不如就暫緩幾日再走?\"
蕭語柔心知這是穆氏的緩兵之計,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,堅定地說:\"舅母,外祖母病重,更應該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。\"
穆氏眉頭微皺,正要開口,老夫人卻突然咳嗽起來。蕭語柔連忙扶住外祖母,輕聲安撫。
老夫人緩過氣來,虛弱地說:\"柔兒說得對,我想去別院靜養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