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允許,尉尹才道:“這毒性極為特殊,雖然暫時控制住了,但若不盡快解毒,恐怕會留下難以治癒的後患。”他說著,目光落在蕭星朗的手腕上。
蕭語柔看著弟弟手腕上漸漸浮現的黑紫色斑痕,心如刀絞。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璧,若有所思。那玉璧溫潤如玉,卻隱隱透著一絲寒意。
“尉太醫可知幽毒?”她突然開口,聲音很輕,卻讓尉尹渾身一震。
尉尹面色一變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:“這...王妃,幽毒之事...”他的聲音有些發顫,目光閃爍不定。
“我明白。”蕭語柔打斷他的話,“此事我自有計較。”
將蕭星朗接回定王府後,蕭語柔便開始翻閱醫書。燭光搖曳,映照著她疲憊的面容。她曾在西陲學過驅蠱之術,只是沒想到會在龍都用上。案几上堆滿了典籍,字裡行間似乎都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。
夜深人靜,岑陌的書房裡,一個黑衣人悄然而至。
“王爺,曄妃娘娘已按計劃行事。”黑衣人單膝跪地,聲音低沉。
“辛苦了。”岑陌負手而立,眸光深邃。燭火映照下,他的側臉顯得格外深沉。
待黑衣人離開,林媽媽拄著柺杖進來稟報:“蘇璇已到龍都,還帶著一個陌生道人。”她的聲音帶著些許擔憂。
岑陌眼中寒光一閃:“終於來了。”他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案几,發出規律的聲響。
次日清晨,虎寧侯帶著女兒瀾婕登門拜訪。秋日的陽光灑在庭院裡,照得地上斑駁陸離。
蕭語柔在蘭軒接待,身著一襲淡青色長裙,端坐如蓮。茶還未涼,虎寧侯便開門見山:“聽聞令弟受傷,老夫帶了一株玉髓參,或可一用。”他說著,示意身邊的丫鬟將錦盒呈上。
“多謝侯爺好意。”蕭語柔微笑,眼底卻沒有溫度,“只是星朗受驚未愈,暫不見客。”她的手指輕輕撫過茶盞,感受著溫度。
虎寧侯不死心,鬍鬚微顫:“老夫只是擔心孩子...”
“侯爺,”蕭語柔打斷他的話,聲音清冷,“您若是真為星朗著想,玉髓參便直接送來便是,何必非要見人?”
虎寧侯一時語塞,隨即又道:“實不相瞞,老夫見王妃面容,與一故人極像...”他的目光灼灼,帶著幾分試探。
蕭語柔心中瞭然,面上卻不動聲色:“哦?不知是哪位故人?”她端起茶盞,輕輕吹散浮在表面的茶葉。
“此人早已過世,只是留下一子下落不明。”虎寧侯嘆息,目光中帶著追憶,“老夫懷疑令尊可能便是...”
“侯爺說笑了。”蕭語柔輕輕放下茶盞,瓷器與木幾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,“我父親的身世,我最是清楚不過。”
“既如此,老夫就不打擾王妃了。”虎寧侯拱手,“只是這支玉髓,還請王妃笑納。”
蕭語柔看都沒看那支價值連城的玉髓,輕描淡寫道:“侯爺的好意,妾身心領了。只是這玉髓,還請帶回。”
“爹爹...”瀾婕在一旁輕聲提醒。
虎寧侯擺擺手,示意女兒不必多言。他深深看了蕭語柔一眼,轉身離去。
出了定王府,瀾婕終於忍不住問道:“父親,您為何突然要拜訪定王府?那支玉髓...”
“玉髓不過是個由頭罷了。”虎寧侯望著遠處的天際,眼神深邃,“倒是這位定王妃,有點意思。”
“女兒覺得她不過是個性子直的小姑娘。”瀾婕笑道,“聽聞她常與京中貴女起爭執,甚至動手打人,若真有什麼隱情,今日見了父親,怎會如此鎮定自若?”
虎寧侯搖頭,眉頭緊鎖:“正是太過鎮定了。你可知道,就在三日前,蕭瑾被她派出龍都?”
“蕭瑾?”瀾婕一愣,“就是那個...”
“對,就是那個與墨淵走得極近的蕭瑾。”虎寧侯意味深長地說,“時間太過巧合了。”
瀾婕若有所思:“父親的意思是...”
“婕兒,這半個月內,你要多走動走動。”虎寧侯停下腳步,轉身看向女兒,“尤其是要多接觸她那位弟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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