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子一甩,雲洛洛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鹿鳴安,大步朝山大誠走了過去。
胡攪蠻纏是吧?
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?
好啊,那大家就都別要臉面了!
“你,你要幹什麼?你要打人不成?!”山大誠見狀瞪大了雙眼。
他這會兒還被幾個隨從按住動彈不得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洛洛走到自己面前,一臉的凶神惡煞。
“你動我一下試試!”他色厲內荏地吼叫著。
“想捱打?你想得美!”
雲洛洛冷笑一聲,抱起雙臂上下打量著山大誠。
“我打了你,豈不是給了你最強有力的藉口?‘誒呀雲洛洛打人了,她必須賠償我,不然這事兒沒完’,是不是啊?”她惟妙惟肖地模仿著。
山大誠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精彩,他惡狠狠地瞪著雲洛洛,嘴唇蠕動,不知道又要說什麼。
“閉嘴,先聽我說!”
雲洛洛雙手叉腰,氣勢更盛了幾分。
“當著這麼多夥伴的面兒,咱倆今天就把這件事掰扯得清清楚楚,省得你沒完沒了地給我扣帽子!”
“你們一家口口聲聲,說我害死了元彪,請問我是冰洞裡的冰,還是暴雨裡的水?我是怎麼對他動手的?”
她盯著山大誠猛看,後者下意識地移開目光,倒是元飛飛從不遠處接上了話,“要不是你,元彪怎麼會去冰洞?”
雲洛洛擠出一個皮不笑,肉也不笑的百分百假笑來。
又是這車軲轆話。
不過她現在就需要這個!
“他去冰洞是因為他恐嚇幼獸,不幹好事,還屢教屢犯!他要是安分守己,當個正常好雄性,能受罰嗎?”
抱起雙臂,雲洛洛一口氣說得無比順暢!
“你,你——!”
於是元飛飛的表情也變得難看了起來,一隻手還揪著自己的衣裳,好像是要呼吸不過來了似的。
“元彪死了,這畢竟是一條性命,這些事本來不應該現在拿出來說。”
雲洛洛的表情這時候多了些正色,“我爹肯定也是這麼想的,所以想盡量補償你們。不過,你們是怎麼想的,要提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,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死者為大這話是沒錯,但也沒說要大到無邊無際,大到黑白不辨!
況且,這一對爹孃壓根就是在利用元彪的死,大做文章!
雲洛洛還是給元家人留了最後一點臉面的,沒把這話說得明白,可在場的獸人們也不都是傻子。
左右看看,獸人們再次勸了起來,只是語氣就沒那麼好了。
“你們就別鬧了,我看統領的辦法挺好的。”
“就是啊,怎麼想的,讓元強去給雲洛洛當獸夫?他有二星修為嗎?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!”
“再說人家雲洛洛本來就跟這件事沒關係啊!”
“……”
聽著周遭的聲音,絕大部分都是為自己說話的,雲洛洛環顧四周,內心又變得激動起來。
一心做好事,果然有好報!
“我要是你們,根本就沒臉出現在統領面前,還好意思叫屈!”
這時候,憎惡的罵聲傳來,牧靈寒的母親冷冰冰地擠上前,厭惡地看著元飛飛和山大誠。
“要是沒有云洛洛,那天晚上,元彪這個豬生豬養的就要強迫我女兒跟他結契了,她才幾個月大!回去之後嚇得直做噩夢,好幾天才緩過神來!”
“元彪幹那些破事的時候,怎麼不見你們出來吆喝?要我說,他這就是自作孽!”
不可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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