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來得及說話,雲洛洛便被硬生生地按著到軟椅上躺了下來。
雲啟擇嘴唇緊抿,如臨大敵,揹著手一臉嚴肅地站在一旁,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給雲洛洛看病的鴉青。
鴉青的獸體是一隻烏鴉,正用自己又長又尖的黑指甲在雲洛洛的掌紋上滑來滑去,口中還不斷念念有詞著什麼。
她是部落裡唯一的醫生,先前雲洛洛採摘的草藥也有不少是送到鴉青的屋子裡去的。
除了看手紋,雲洛洛身邊這會兒還圍著放了一圈水碗,裡面都盛著剛剛打來的瀑布泉水。
水面上還各漂浮著一片花瓣,雲洛洛認出那是她親手採的幽心蓮。
她的植物大百科上說,幽心蓮有凝血解毒的功效,但眼下這是在幹什麼?
不過鴉青是巫醫,手段和他們這些普通獸人完全不一樣,雲洛洛還沒見識過,伸長了脖子好奇地看著,又屢屢被雲啟擇按頭躺下休息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鴉青才收回自己的手。
“怎麼樣?”雲啟擇立刻湊了上去。
“刀。”
鴉青並未回答,而是朝著自己的隨從淡淡地吩咐著。
隨從將包裹裡放著的匕首拿出來,小心翼翼地放在剛升起的小火堆上來回炙烤。
鴉青這才將目光投到雲啟擇身上。
“雲洛洛現在的情況還好,但還需要她的一滴血,再確認一下。”
屬於成熟雌性的聲音婉轉穩重,又帶著烏鴉一族特有的沙啞。
雲洛洛眨了眨眼,插話進去,“怎麼確認?”
她之前也往鴉青的小木屋去過幾次,鴉青笑著看過來,也緩緩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我已經給幽心蓮施過咒法了,如果你沒有中毒,花瓣就不會死。”
雲洛洛默默地祈禱起來。
蒼天大地,保佑她別中毒啊!
片刻後,鴉青小心翼翼地挑破她的手指,血珠落入水碗,所有獸人都不錯眼珠地盯著——
那幽心蓮的花瓣先是捲曲了一下,隨後變得格外舒展,彷彿瞬間就長大了不少。
“沒有餘毒了。”
鴉青放下匕首,眼神依舊落在水碗中。
“你的異能很強。”她輕聲地道。
從雲洛洛手裡拿去的草藥,比其他渠道來的都要新鮮,且健康。,早在術修測試之前,鴉青便已經感覺到了雲洛洛的木系異能。
“謝天謝地,謝天謝地!”
雲啟擇顧不上想雲洛洛的異能怎麼樣,聽了鴉青的話才算徹底放下心來,狠狠地鬆了一口氣。
然後他才有心思問起雲洛洛是怎麼中毒的來!
誰這麼大膽,敢用這種亂七八糟的草藥害人!
他不說,雲洛洛自己都快忘了這出,她連忙把那個茶壺掏了出來。
“我昨天就是喝了這裡面的水!”
知道沒有留下後遺症,雲洛洛也重新變得元氣滿滿,她一邊回憶著,一邊將昨天晚上回家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說不定哪個細節就是破案的關鍵呢!
放獸夫們回家的事情,雲洛洛也沒瞞著,只是一邊說又一邊給了雲啟擇一個“住口!”的眼神。
雲啟擇的嘴都張開了,見狀只有悻悻地再合上。
雖然他很想現在就把那四個不負責任的雄性叫過來,挨個把屁股抽爛,但看雲洛洛的表情,她肯定不答應!
還是算了吧!
“我喝了水,忽然感到天旋地轉,然後,然後……”
這邊,雲洛洛的講述也到了最關鍵的地方,她卻遲疑著放慢了速度。
“然後怎麼了?”雲啟擇連聲催促著。
就連鴉青也好奇地看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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