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中。
“外面好像打起來了!”
“是雲洛洛!”
那塊堵住洞口的大石頭背後,以朔戎為首,一行獸人正腦袋挨腦袋地貼在上面,側耳聽著從外面傳來的響動。
靈蝰變出了獸身,將自己盤成一團,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從石頭縫裡伸出去,眯著眼睛看了半晌,這才又低聲彙報。
“她想把金烏引開,應該是想趁機救咱們出去。”
洞外,雲洛洛的身影時隱時現,圍著金烏來回翻滾。
金烏有心抓人,卻並不上套,二人在外面你來我往,卻一時間又僵持了起來。
“那咱們怎麼辦?”
一個雄性低聲開口,與此同時,洞中所有獸人的目光都朝著一個角落而去。
鶴歸長老正窩在那裡。
不久前,發現洞口被封,一干雄性獸人立刻便打算裡外配合著,齊心合力將這塊大石頭推開。
可他們剛打算動手,金烏出現在外面,他幾個回合便將巡邏隊的雄性獸人們統統蠱惑。
聽著外面的動靜,靈蝰和朔戎正打算帶著洞裡的大夥兒一起拼了,誰知就在這個時候,鶴歸長老忽然清醒了過來。
鶴歸長老還在石山的時候,情況就不算好了,後來也沒能躲過疫病,縱使硬抗過來,如今也只剩半條命吊著。
他這段時間一直昏昏沉沉,這時候卻醒了過來,阻止了靈蝰等雄性的打算,要他們呆在洞中,保持安靜。
獸人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但長老的話,聽了總歸是沒錯的!
洞中安靜下來之後,金烏也果真沒有立刻痛下殺手,而是在洞外的空地上燃起篝火,又安安靜靜地等待了起來。
外面等,裡面也等,一眾獸人提心吊膽到現在,終於聽見外面傳來了響動,這會兒齊刷刷地把眼睛投向了鶴歸長老。
鶴歸長老整個人都窩在一張軟墊裡,費力地睜著無光的眼睛,他早就失去了視力,只能用耳朵和隨從的話來感受周圍的情況。
可眼下,不用隨從開口,他便自己又搖了搖頭。
“再等等,還不是時候。”
鶴歸長老聲音嘶啞,有氣無力地說著話,中途還要停下來休息一下。
還等?
朔戎捏了捏拳頭,心裡更急了。
雲洛洛能是金烏的對手嗎?
靈蝰也又探出頭去,這個時候,外面的聲音越來越熱鬧了。
論單打獨鬥,雲洛洛肯定不是金烏的對手,就算她來回騰挪著將附近的植物全部用自己的血啟用,對金烏來說,也不過是多了一些難纏的絆腳石。
可絆腳石再小,積少成多,也讓這位強者的心情十分不愉快。
他出拳,腳下就冒出要纏上腳踝的藤蔓。
他出腳,頭頂就天女散花,掉下一堆枯枝敗葉。
無論他往哪邊轉身,反方向都一定會有暗器等著自己!
這些招數沒有一個是致命的,甚至在金烏看來,多少有些可笑。
可他就是因為這些暗算,心情變得越發不爽!
雲洛洛這是仗著自己有幻影移形的本事,在遛著他玩不成?
要是能聽見金烏的心聲,雲洛洛這會兒八成會給他一個大大的大拇指。
少年!
你猜得很對!
她可是把自己遛狗的全部技巧都拿出來了!
想從前,什麼大金毛薩摩耶,在她這套技巧之下全都能耗光精力,不再拆家。
眼下只是只大了點的鳥而已,雲洛洛不信他不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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