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們打群架的影響,還在持續發酵。
第二天,幾乎整個村子都知道了這件事。
“聽說了嗎?孟橫家的兩個小娃娃,把孟高都打敗了。”
“我怎麼聽說是把十幾個娃娃打跑了?”
“你從哪兒聽來的?”
“孟橫啊。”
“嗨,你聽他在那叭叭,你是沒看到昨天晚上,他恨不得把家裡兩個娃娃誇上天。”
“不過昨天孟高的確是吃了點苦頭。”
“看來那位李教諭是個有真本事的人,那九個娃娃以前咳血的模樣,咱們可都看在眼裡,現在能跑能跳,連架都打贏了,這放到一個月前,誰敢相信?”
“你說……咱們是不是也把娃娃送過去?要不然在家瞎練也不是辦法。”
此話一出,不少村民都沉默了。
有人苦笑著說道,
“這段時間,咱們因為前幾任畜生方士造下的孽,對李教諭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。”
“泥人都有三分脾氣……要我說,李教諭不把我們趕出去就算不錯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
“要不等這兩天事情忙完了,請村長出面求個情?”
……
李硯知並不知道村民們的變化。
此時的他,正在向臨時召集過來的學生訓話,
“這架怎麼打成了這樣?”
九個孩子面面相覷,低著頭不敢說話。
孟山小心翼翼道,“先生,以後我們不敢打架了……”
他以為先生是不讓他們打架鬥毆,可誰知,先生直接給他來了個腦瓜崩。
“不敢打架?為什麼不打!?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,不打回去,別說是我學生。”
“以德服人,德是什麼?是品德!也是武德!”
李硯知指著他們臉上的淤青,“武德充沛,同樣能夠服人,然後再用品德教化,這才是做人做事的道理。”
“但你看看你們,打架打的渾身都是傷,尤其是小山小川,你們咋這麼楞?”
“正面碰不過,就不能想想辦法,偏要硬碰硬?要不是孟高最後收手,你們今天估計都得躺在床上。”
“對付這種莽人,要學會溜他,把他往人群裡帶,讓他放不開手腳,再找機會幹他,知道不?我聽說小河擅長支援,這就很好。”
“別管什麼公不公平,打贏了再談公平的事,明白了嗎?”
李硯知示意所有孩子看向他,然後認真說道,
“當然,小夥伴之間的鬥毆,不能奔著傷人去。”
“但如果以後面對敵人了,應該怎麼辦?小川,你來說。”
孟川想了想,“應該把敵人打趴下。”
“那怎麼才算把人打趴下?”李硯知再問。
這下子孟川有點犯難了,因為把人打趴下的情況太多了,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其他娃娃也在議論,但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。
李硯知很滿意學生們討論的勁頭,最後總結道,“其實,打趴下只有一個標準。”
“那就是讓對手失去一切行動能力!”
“這一點你們需要好好思考,怎樣才能讓人或獸,失去所有行動能力。”
“這也是我佈置給你們的任務,回去好好想,也可以向其他人請教,下個月我會問你們答案。”
他拍了拍手,“好了,都回去吧。”
九名孩子陸續離開,站在一旁的孟武這才湊過來,面色古怪,“李兄弟,你咋還教娃娃們這個?”
“這是不是好事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李硯知拍了拍孟武的肩膀,“孟兄,上課這種事,你還把握不住。”
“哈哈……我先去修煉了,不一定回來吃飯,你跟二叔說一聲。”
他找了處空地,從藥瓶裡倒出一粒煉靈氣血丹,扔進嘴裡。
氣血迅速被喚醒,李硯知果斷催動初境二轉的《煉靈》。
果然,方術秘紋擴張了數倍,其操控氣血流轉的軌跡,也變得更加複雜。
但李硯知在感知到體內氣血的變化後,卻欣喜萬分。
氣血如汞之後,想要進一步凝練變得極為困難,但此時,已經完成一次蛻變的氣血,再次發生了劇烈的變化。
似乎完美無瑕的氣血表面,在洶湧穿行中,開始出現縫隙,並且在瘋狂吞噬著藥力,以及外界的天地元氣。
這些能量被裹挾著湧入經脈,沿著氣血裂縫鑽了進去。
李硯知展開洞觀,運轉《香火呼吸法》,開始嘗試復刻氣血流轉軌跡。
《煉靈》在初境一轉之際,氣血流經的經脈,只佔全身三成左右。
但邁入初境二轉之後,氣血需要流轉的經脈,直接擴張到了六成之多。
饒是李硯知都感覺到稍稍有些吃力。
這還是在有洞觀神權的支撐下,才能看的如此分明。
要是換成其他人,想摸索出氣血運轉軌跡,簡直是難如登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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