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鄉學堂逐漸走向正軌,李硯知的神性反饋也日趨走向平穩。
武峰闖山的日子,越來越近了。
村子裡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,但實則內裡已經暗潮湧動。
出門在外的村民們,遇到其他村子的人,都會受到奚落。
“你們為什麼敢和武家村叫板?既然這一輩的青壯明顯斷了一檔,就該夾起尾巴做人。”
“老一輩的榮光已經無法再庇護你們太久了。”
“武家村如今蒸蒸日上,光是一個武峰,就足以把你們青壯一輩橫掃。”
“老老實實低頭認輸,不是很好嗎?”
……
這樣的言語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,狠狠插在孟家村人的心頭。
偏偏他們無力反駁。
孟家村的底蘊還在,但只能自保,無力再支撐村子騰飛。
如今孟家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,那就是再撐幾年,等李教諭帶著少年一輩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。
無形的壓力幾乎凝成實質,籠罩住了整個孟家村。
李硯知這幾天把精力都放在了二次淬血上。
淬血來到這個階段,體內血液粘稠似岩漿,在經脈中川流不息,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。
香火願力、天地元氣,乃至血玉膏和煉靈氣血丹的藥力融合在一起,構築成了令人心驚肉跳的磅礴之力。
而在這令人驚歎的氣血中,一絲一縷的銀色絲線,猶如一條條銀色小蛇奔流不息,給氣血帶來了更加驚人的爆發力。
李硯知嘗試給一隻公雞餵了一滴自己的血,那隻公雞硬生生打了一天鳴,追著孟武的腦袋就是一頓猛啄。
最後孟武只能熟練送它歸西,當晚就加餐了一鍋公雞湯。
九月二十八晚,
李硯知準備一鼓作氣,將二次淬血推向圓滿。
之前原本想在武峰闖山前進行第三次煉靈,現在看來還是過於樂觀了些。
淬血越往後越是艱難,煉靈氣血丹的數量不夠,而且效果也在呈現衰減趨勢。
李硯知想借助血玉膏,繼續推動淬血。
可到了他現在這個淬血層次,他的鮮血要是拿出去給別人用,效果已經基本上等同於血玉膏了。
這種層次的藥膏,已經對他無用了。
如今能在武峰闖山前,將二次淬血圓滿完成,應該就差不多了。
李硯知剛起身還沒離開屋子,就被孟武神神秘秘拉住,
“李兄弟,稍微等等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李硯知詫異問道。
“嘿嘿……”孟武搓著手拉著李硯知坐下,“待會兒有好東西。”
“什麼好東西讓你這麼興奮?”李硯知依言坐下,看向正坐在門口吧嗒吧嗒抽旱菸的孟昌民。
孟武指了指自己,“就是我每年都吃的。”
李硯知聞言,頓時瞭然,同時心裡也升起了極大的期待。
孟武最近修煉《靈血養身寶卷》有極大成效,甚至自己如果沒有神性加持,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他。
如今的孟武,力氣已經達到了七千斤,提升無比驚人。
若是再給他一個月,繼續煉化體內沉澱的朱果藥力,恐怕武峰闖山,他一個人就能應付。
這其中既有《靈血養身寶卷》的優勢,也有孟武自身的煉體天賦,同樣也有朱果的加持。
三力合一,讓孟武走上了如今飛速提升的快車道。
這朱果到底有何神異之處,李硯知對此頗為好奇。
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,
村長領著一個鬚髮灰白的老者走了進來。
這老者走路有些顫顫巍巍,但是一雙眼睛卻好似黑夜般深邃。
“章叔,怎麼今年是您送朱果下山了?”孟昌民見到來人,趕忙起身。
孟章擺了擺手,示意孟昌民別起來了,“你腿都瘸了,安心坐著吧。”
他走到桌前,從懷裡小心翼翼掏出五顆雞蛋大小的硃紅色果子,形狀有點像圓形的柿子。
“這位就是李先生吧?”孟章目光轉向李硯知,然後抱拳行禮。
李硯知趕忙回禮。
孟章的雙目炯炯有神,“三哥跟我說了李先生的事,李先生能來孟家村,是我們孟家村的福氣。”
他笑呵呵地請李硯知坐下,“孟家村沒什麼好東西,只能用這些朱果當做謝禮了。”
“我們這幫老傢伙常年待在禁區,聽說了村裡的事,都想下山見見李先生。”
“但禁區如今走不開多少人,所以小老兒才受大家所託,下山與李先生見一面。”
老人態度很是溫和,李硯知也笑著回應,“老先生太客氣了,這也是晚輩職責所在。”
孟章搖搖頭,“之前來的教諭我也見過,都只是仗著一身方術為所欲為罷了。”
“只有李先生,真心待我們孟家村,哪裡是職責所在就能一概而論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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