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云然抬起眼睛看向她，嘴角保持上揚，神情卻微微冷下來。
他吃完嘴裡的葡萄才開口，“柔兒覺得如何？”
南宮柔背對著他跳舞沒注意到，她還以為殿主願意聽取她的意見，連忙將心中的怨氣全部吐出。
“殿主，葉九璃那個女人狂妄自大，誰都不被她放在眼裡，坑害過不少人。”
“但是她長得漂亮，如果殿主願意將其收入囊中，嘗試馴服，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。”
“到時候……啊——”
南宮柔尖叫一聲，話都還沒說完，身子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狠狠的被擊飛出去撞在門上。
她嘴裡吐著血，不敢擦，連忙恭敬的朝聖云然跪好，“殿主……”
聖云然語氣悠悠，讓人不寒而慄，“什麼時候，你也能替本殿主做主了？”
旁邊老老實實喂葡萄的萬雲飛用餘光看了一眼南宮柔，眼含鄙夷。
真是個蠢女人。
南宮柔聞言心中驚駭，整個人恨不得趴在地上，跪的更低，嘴裡求饒。
“柔兒，柔兒再也不敢了，求殿主放過我這一次吧。”
怪她想的太簡單，太心急了，以為聖云然對葉九璃感興趣就能直接把葉九璃拉下水。
以為殿主這幾天對她專寵，她有了地位，實則不然。
殿主還是那個高高在上，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的殿主，而她不過是眾多聖女之一而已。
她殺了宮裡所有面首，甘願墮落為神殿聖女，就是為了復仇，殺了葉九璃。
自從上次那事之後，父皇母后和哥哥不但不幫她報仇，還屢次三番勸她不要衝動，等一個一擊斃命的機會。
但是她一閉眼睛就是葉九璃那張可恨的臉，她哪裡等的了！
葉九璃還沒殺，她不能死！
南宮柔將嘴裡的鮮血嚥下去，頭磕的邦邦響，哭泣著。
“都是柔兒自作聰明，還請殿主繞我一命吧，嗚嗚嗚……”
“求你了殿主，柔兒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聖云然看她像狗一樣求饒，面上帶著輕蔑，輕捏起一顆葡萄，丟到南宮柔面前，“吃了，不許用手。”
南宮柔絲毫不敢反抗，那顆葡萄離她有三米遠，手腳並用爬過去，按照聖云然的要求吃掉。
“嗯，還算乖。”聖云然滿意道。
他抬起頭，透過上方巨大的夜明珠，翻來覆去看自己保養得當的手。
“柔兒，你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，本殿主可以讓你當聖女，也可以不讓你當，尤其是不要質疑我的決定，也不要替我做決定，知道了嗎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南宮柔抬起溼漉漉的眼睛道，“殿主所說，柔兒日後必定謹記在心。”
“頭磕疼了吧，過來，讓本殿主給你好好治療一番。”
聖云然朝南宮柔招了招手，又朝旁邊的萬雲飛道，“葡萄放下，你也一起來吧。”
“是，殿主。”
萬雲飛整個人猶如提線木偶，不，也不能說是提線木偶。
畢竟他在殿主身邊數年，什麼該做，什麼不該做，該說和不該說，他早已摸透。
那股異香越來越濃郁了，大殿內笙歌不停，月亮躲在雲層後面不肯出來，黑夜愈發顯得深沉。
第二天。
煉器比賽如期展開。
有了第一天的比賽做鋪墊，百姓們的熱情明顯高漲，擂臺三面圍的水洩不通，人頭攢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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