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風呼嘯，雪花紛飛。山谷中迴盪著陳衛鏗鏘有力的聲音：“把俘虜全部帶上，跟我去他們的老巢！”
他站在山坡上，目光如刀般銳利地掃視著周圍。積雪覆蓋的山林中，零星可見幾具土匪的屍體。寒風吹動他的衣角，發出“簌簌”的聲響。
“堵住所有的出入口，誰敢耍花招，當場擊斃！”陳衛一聲令下，身後的戰士們立即行動起來。有人去搜集武器彈藥，有人去清點俘虜，還有人在周圍警戒，動作整齊劃一。
一個衣衫襤褸的俘虜被押到陳衛面前，雙腿不住地打顫。“大...大人，我們真的不是黑柱豹的人啊！我們是從鴨綠江那邊逃過來的散兵......”
“閉嘴！”陳衛厲聲打斷，“黑柱豹手下有多少人？”
“也就...也就百來號人。”俘虜結結巴巴地說道，“但是...但是現在死的死，逃的逃，剩下的也不多了......”
這個數字和陳衛預估的差不多。他微微眯起眼睛，心中已有了計較。雖然帶了將近兩倍的人手，但在這種地形複雜的山區作戰，多一分準備總比少一分把握要好。
“軍哥。”柳三江悄悄湊了過來，壓低聲音問道，“問清楚他們老巢還有多少人沒有？”
陳衛轉頭看向這個機靈的小夥子：“加上黑柱豹，大概還有十來個。”他頓了頓，“你小子有什麼想法？”
柳三江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：“軍哥，你說黑柱豹聽到槍聲，會直接跑進深山，還是會回老巢一趟？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他們在山裡藏了這麼久，肯定囤了不少東西。這次進城，帶的東西肯定不多。聽到槍聲，他會不會回去搬東西？”柳三江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興奮，“畢竟那可是他們的全部家當啊！”
陳衛眼前一亮，不由得多看了柳三江一眼。這小子，腦子確實靈光。
“他們那個窩點有三個出口，咱們都知道。”柳三江繼續分析道，“如果他從正門進去，再從其他出口跑，還是會讓他跑了。要不我帶二三十個弟兄去堵著，萬一他真回去了呢？”
“好小子，腦子轉得快！”陳衛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要是真讓你說中了，那支鐵蛋的事我給你辦了！”
柳三江眼睛一亮：“軍哥這話可是放在這了，可不能賴賬！”
“抓住黑柱豹，槍立馬給你！”
得到陳衛首肯，柳三江立刻找到老銃生，召集了柳家寨的民兵隊。他們頂著寒風，踩著厚厚的積雪，直奔鐵山而去。
大黑熊洞周圍的林子稀疏，積雪覆蓋了所有的痕跡。柳三江帶著人找了個隱蔽的位置，用積雪將自己掩埋起來。寒氣從四面八方滲透進來，凍得人直打哆嗦。
“三兒，你覺得黑柱豹真會從這過？”柳家旺搓著冰涼的手，壓低聲音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柳三江死死盯著洞口，“但我賭他捨不得空手逃命。”
他想起第一次來這裡時，在虎眼洞聽到的對話。那兩個人說要當師長軍長，跟被俘虜的土匪許諾的保安團長、副縣長完全不同。這讓他確信，那兩個人一定是黑柱豹最信任的心腹。
“大哥，那兩個人肯定是黑柱豹的心腹。這個洞口，應該只有他最信任的人才知道。”
“所以你賭他會回來？”
“對，他可以狡猾一百次，但只要貪心一次，就夠他死的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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